汪玉涵將水桶放置寺內,走到廂房,遲疑了片刻推門而入,卻登時吃了一驚,醉翁道人卻與楚莫,智空大師同時聚在一起,他望向那醉翁道人,眨巴著眼睛,這時,紫焰早已悄悄躲在他的背後,突然捂住了他的雙眼,欣喜地笑著,楚莫為之一怔,望著那紫焰一前一後的變化,忽然想到了什麼。
汪玉涵拉下她的手,輕聲道:“別鬧了。”
紫焰嘟著嘴巴,湊在他的身旁,汪玉涵笑了下,轉而望向醉翁道人,奇怪地道:“醉翁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順便來看鬱兄弟,再者就是為了。”
汪玉涵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對楚莫與那智空大師道:“楚莫伯伯,智空大師,羽哥他什麼時候才能蘇醒?”
龍王楚莫搖了搖頭,智空大師正為他把脈,聽到汪玉涵的疑惑,思忖了片刻,道:“他如今脈搏錯亂,想必再乾坤鼎中已然經曆了九世姻緣的洗禮,恐怕一時半刻他的心無法鎮定下來,腦中應該重複的都是前世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汪玉涵與那紫焰相視一眼,頗有些無奈,但好歹鬱億羽軀體的毒氣已經完全消失,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著實可以放下心來了。汪玉涵走近那鬱億羽,驚訝地望著他那扭曲的臉,仿佛在經曆著什麼生死抉擇一般,麵色更是呈烏黑狀,手指竟在不時抖栗下。
智空大師慢步走了出去,道:“一切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這次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治好他的心病。”
楚莫讚同地點點頭,對他汪玉涵道:“玉函,我們還是出去吧,讓億羽一個人呆著,或許這對他最有好處。”
醉翁道人最先走出,汪玉涵和那紫焰一同隨後,卻見汪玉涵突然推開紫焰,道:“紫焰,我與醉翁前輩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先回房休息吧。”
紫焰不情願地答應了,汪玉涵隨著醉翁道人一同走到後院,一棵桑樹之下,汪玉涵定睛望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等樹,倒垂下來的軀體令人感覺這樹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周圍清淨無比,腳下更是沒有任何汙泥,想必智空大師天天樂此不疲打掃著清涼寺。
醉翁道人拿出那酒壺,猛然喝了好幾口,大叫痛快,汪玉涵不解地望著,那醉翁道人突然將酒壺遞於他,汪玉涵踟躕之下,接了過來猛喝了一口,突然嗆了出來,幹咳不已。
“酒是穿腸毒藥,更是世間難得良藥啊。”
汪玉涵半天才緩了過來,那酒水的勁道不是一般的厲害,但想到他多次用這酒水救人,不免對這酒水的來曆產生好奇。
醉翁道人笑著,道:“我這壺內的酒在世間買不到,更是無價之寶,想你上次小命不保,還不是它救了你。”
汪玉涵應了聲,沒有作何回答,隻是長舒了口氣,口上仍是那酒的難聞氣味。二人緘默下來,醉翁道人依舊喝著小酒,閑庭信步地晃悠在周圍。
“前輩。”汪玉涵終於開口。
“怎麼?”
“我想,等羽哥醒來之後再隨你一起走。”
醉翁道人嘖嘖道:“一切由你自己來定奪,你若想真正駕馭的了斬妖劍,就要在麒麟宮修煉成一身金身。”
汪玉涵底氣十足,仿佛有了十足的拚力,似乎想起當日在常海岸邊與鬱億羽一同喊出的誓言,他心中默默念著,我想要的是,全天下。汪玉涵道:“好,前輩,我答應你。”
醉翁道人喝了口酒水,望著他,道:“小兄弟,有些事情是要做出抉擇你的選擇很對。”
“可是,我辜負了楚莫伯伯。”
醉翁道人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你辜負的恐怕不是他吧。”
汪玉涵心頭一沉,一時無語,隻覺得全身如同麻痹了一般,視線一時間變得模糊不清,他強作鎮定,終於恢複了正常,汪玉涵道:“我答應了楚莫伯伯要幫他完成心願,我還立過誓言。”
“如今的你,又怎麼幫的了他?楚莫,乃一海之神,什麼事情他做不到?還要區區一個小子來幫忙。”
汪玉涵愣住了,皺著眉頭。
醉翁道人突然有些愁苦,他憋了半晌,道:“孩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