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師弟,這麼有雅興,你難不成沒有聽到師伯叫你?”
汪玉涵猛然回頭,卻見那五位師哥卻折返回來,兀自笑嘻嘻的模樣,與方才大打折扣,他道:“長生師伯叫我?多謝了,我這就去。”
“等一下。”
汪玉涵一怔,卻見那五人扯高氣揚地站在那裏,擋住了他的去路,汪玉涵眉頭一皺,道:“五位師哥,還有什麼事情?”
其中一人,麵容發福,小眼睛小鼻子,身材略胖,此刻抱著仙劍,嘿嘿昨笑著,似乎在揣摩著什麼,汪玉涵一番不解,卻見那幾人仍是不肯讓路,他頗有些耐性失策,但礙於自己初次進門,總要給師哥們留些麵子。那胖師哥道:“你初次進門,難道不知道其中的規矩嗎?”
“什麼規矩?”
胖子轉眼望向身旁的瘦高男子,那男子道:“凡是初次踏入我門的師弟,必須要為前十位師哥做三件事情。”
汪玉涵輕笑一聲,已有些憤怒,按奈之下,還是道:“哪三件?”
“這第一件,就是,為我們洗一年的衣服,昨夜,我還見你把衣服換的勤快,當你是懂事沒料到,今天一大早,你小子就把那些髒衣服髒襪子扔到了我的盆裏。”說罷,那瘦高男子便有些生氣了。
胖子一聽,冷聲道:“這小子太不識趣,昨天睡覺竟然把我的被子拽了去,我當是被誰偷走了,今天一大早見他出去晾曬,卻是偶然發現。莫說這些了,這第二件,就是替我們師哥幾個打水,打飯。這第三件。”
“好了。”汪玉涵猛然道,他咬了咬牙,冷笑一聲,“什麼規矩不規矩縱算我事先有錯,但你等也不能如此強人所難。我不從又怎樣?”
五人一驚,還沒碰到過這樣的橫小子,頓時來了勁,那胖子道:“老規矩,你打的贏我們,師哥幾個反過來給你當使喚。”
汪玉涵殺氣一閃,斬妖劍突然出鞘,那五人俱是訝然,卻見那道綠光從斬妖劍劍身泛起,端的是一把絕世神劍,那胖子師哥頗有些懼意,一直以來凡是入門的小弟子都是要經過這般柔他們也是被欺辱過來當然是要加倍償還,可偏偏遇到了個不好惹的主,見這小子能耍上幾個招數,卻硬是壯著氣勢,道:“你小子還真想來武好,我就讓你長長見識。”
汪玉涵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看劍。”
這一道殺氣,頓時令那胖子倒打了口涼氣,那一劍襲來,他卻是還沒有準備好,落荒閃過,卻見那四位師弟麵有憂慮地看這兒自己,他也是暗自揪心,但如此便被虐了氣勢,哪肯罷休,便立即拿出仙劍與那汪玉涵對峙。二人劍劍相克,十招下來,那胖子竟有些吃不消,隻覺得接下他那一招竟要廢掉兩倍的力氣,仿佛被倒抽走了一層功力。他道是昨日練功練的太勤奮,今日有些疲憊,卻未曾想到那斬妖劍一直在嗜取著他的真氣。
汪玉涵見自己占了上峰,知道便是斬妖劍的最大功勞,他見那胖子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些規律,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武功,自己當初所學的那些最多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可偏偏有斬妖劍助陣,那胖子再是招式正統,卻也無法占到便宜。
胖子臉色蒼白,不願在各位師弟麵前丟臉,可如今與他硬拚卻討不到便宜,自己也是累的夠嗆,他索性橫著心,將那仙劍丟到一邊,竟默默念著真法,使出奇特招數。那身旁四人都有些掛不住臉麵,對一個剛剛入門的小弟子使出法術,也未免牽強了些,若是傳出去恐怕還是會折了臉麵,可那小子蠻力一身,硬拚卻不是他的對手,也隻有如此了。
“小子,我讓你跟我橫。”胖子竊笑著,喃喃念著法訣。
汪玉涵哪知道他念的是什麼要訣,從那人眉宇之間尚可觀出一股不祥的預兆,卻見他手指一揮,頓時從中化作化作幾道劍氣愕然衝來,汪玉涵作勢要用那斬妖劍一擋,心裏卻是極其沒譜。斬妖劍猛然一顫,汪玉涵身心俱都受到嚴重創傷,他硬是咽下一口氣,狠狠地退了又退,才算接住了這招。那胖子麵露得意之色,看樣子已然罷手,他嘻嘻一笑道:“縱是有斬妖劍在手,我便怕了你嗎?”
汪玉涵咬碎銀牙,暗自含了口怨氣,竟沒有發作,他輕笑一聲,收起那斬妖劍欲走,胸口猛然一顫,臉色蒼白可見。身後一陣淒然嘲笑聲,汪玉涵眼神空洞,斬妖劍難得平靜地含在了劍鞘中,沒有發作。
“錚……”
汪玉涵突然轉身,眾人已然在一片歡笑中,卻沒見那斬妖劍驀然閃放出一股強大的殺意,汪玉涵怒吼一聲,麒麟宮中俱都聽得了這一聲如同怒吼天尊。
定神殿中,一名素衣長袍,麵容慘淡,眉宇犀利,淡發銀須,眼神浩瀚,瞳孔深邃,他輕拂衣袖,道氣魄然,油然生出。長生道人站在那人身後,默然片刻,這才道:“掌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