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有聖人死了,雖然隻是半步聖人,但對於整個文道大陸來說不啻於一場地震,這可不是死了一個文人那麼簡單,要知道許多小國連一個半聖都沒有,隻能依附於其他國家生存。甚至有的中等國家,因為聖人的逝世也一時間變得岌岌可危起來,所以聖人對於國家對於大陸而言都是一種戰略武器級別的存在。
可現在齊國的半聖呂聖卻被人擊殺,被人生生抹殺,這種手段連亞聖都做不到,那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文道大陸出了一尊真正的聖人。
雖然平日裏,文人和平民將聖賢、半聖和亞聖都稱為聖人,但所有人的心裏都明白,真正的聖人隻能是聖賢,淩駕於眾生之上,卻又福澤眾生。
……
“死了,父親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父親乃是半聖,高踞九天,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呢!”呂聖的兒子呂醒乃是齊國大學士,權傾朝野,結黨營私,雖然他惡行昭昭,臭名昭著,可齊國國君卻對齊始終忍讓。
這裏麵固然有呂醒半步大儒的身份原因,但更多的是齊國國君不願意得罪半聖,失去庇護。
不過三年前齊國皇室出了一尊亞聖之後,齊國國君的態度變得**起來,對呂家的態度也變得若即若離,難以捉摸。
但身為呂家當家作主之人,呂醒也知道自己父親的威望在降低,但不論如何,隻要呂聖在一日,呂家便可在齊國烜赫一時,可現在……呂家危矣!
“呂西之呂大人可在府內。”
正當呂醒愁眉不展之時,門外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呂醒抬起頭,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呂醒在此,來者何人。”
“呂醒字西之,齊國淮安人,齊曆三十年侵占皇親良田兩千畝;齊曆四十二年,貪墨司空府黃金萬兩;齊曆四十三年,為鏟除異己遣人星夜暗殺大司馬一家五十口……”
聽著一條條罪行,呂醒的眉頭一跳一跳的,心中既是惱怒又是驚恐,居然有人能將自己調查的這麼細,而且自己還未曾察覺!
“罪犯欺君,按律當斬。然,念其父為國所獻甚多,酌情減刑,”高亢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即日起,將大學士呂醒貶為庶民,收回呂府及其賞賜,欽此。”
欽此二字落下,一道華服身影從門外走進來,這身影站定,細細一看居然是柳夏川在酒樓裏碰見的店小二冷不二!
隻見這冷不二冷笑著看向失魂落魄的呂醒道:“呂大學士,還不跪下謝恩。”
“謝恩?”呂醒露出有些淒慘的笑容,神情中卻透著不屑:“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叫我跪下謝恩!”
轟,
半步大儒的氣勢轟然炸響,方圓十裏之內為之一肅,變得安靜至極,針落可聞。
“憑什麼?”冷不二仿若沒有感覺到這股壓力,陰森道:“憑我是北鎮撫司冷千秋!”
此刻的冷千秋同酒樓當中的冷不二簡直是判若兩人,當他為冷不二之時膽小怯懦,卻又毒計百出,當他為冷千秋之時,冷麵無情,卻又陰險狡詐。
最大的變化在於他的才氣,此時他身上放出的氣勢不僅不弱於呂醒,隱隱間還有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