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莀在臥室裏說:“不看的話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宋友達無奈地又打開電視……
第二天早上他在沙發上醒來,身上蓋著毛毯。看看時間,是時候起床。
房子的主人還在臥室的床上安睡,宋友達到廚房準備簡單早餐。
調任總監助理已經月餘,這段時間兩人按照之前的協議各自履行義務,相處甚至稱上“和諧”。
宋友達很少像這樣在寧總家過夜,除非對方要求。而對方要求發生關係的頻率和他之前承諾的一樣——一個星期一兩次而已。
到目前為止他們總過一起渡過七個夜晚,每次宋友達都要靠藥撐場麵,否則不能成事。
雖然這絕對算不上什麼體麵的局麵,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宋友達多少也適應了處境,羞恥心和身為男人的尊嚴什麼的暫且擱一邊。何況他想明白,走後門這種事古往今來,他並非第一個,也絕非最後一個。
廚房門被打開,他條件反射地回頭去看,目光和男人對上的時候他立刻後悔,冷淡地稍微點了個頭,就迅速轉回去,裝作專心翻煎蛋的樣子。
身後傳來男人的體溫,他被從後麵抱住,這四十歲的老男人像個樹袋熊一樣貼上來
抱住他的腰。動作自然的就好像他們彼此深愛。
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不知道又要聽到什麼粘膩惡心的話,比如上一次類似這樣的場景,男人就咬著他的耳朵說“你真賢惠”,害的宋友達半邊身體起過敏性雞皮疙瘩,半天才消。
宋友達搶在男人之前出聲:“我隻聽說過起床氣,宋總你怎麼是起床少女啊?——你之前和嫂子也這樣?她是不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才和你離的?”
男人嗬嗬笑了兩聲:“吃醋了?”
宋友達不可避免地又起雞皮疙瘩了,並且識趣地閉上嘴,他有不好的預感,深恨自己嘴賤。
果真,接下來男人摸著他的腰腹部,歎息地說:“放心好了,到目前為止,我就這樣騷擾過你。”
宋友達頭皮一麻,覺得不僅僅是雞皮疙瘩那麼簡單——全身都腫了的感覺。
男人放開他,宋友達剛稍稍放鬆一下僵硬的肌肉,就感到屁股上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男人若無其事地提醒:“要糊了。”
宋友達緩過神來,手忙腳亂地關火裝盤。
寧莀拉開椅子坐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想聽我和前妻的故事?”
宋友達假裝忙碌,不吱聲。
如果說不想聽的話,男人一定會嘲諷他是出於嫉妒;如果說想聽,就會被說成是關心他的過去——不管怎麼樣都會鑽進男人的圈套。
關鍵並不在於他是否想聽,而是對方是否想說。
宋友達拖拖拉拉地把兩個盛著點焦的煎蛋的碟子放在餐桌上,坐下,沉默地伸手拿起麵包片做簡易三明治。既然不是能言善辯男人的對手,不如閉嘴來的清靜。
寧莀不急著吃,一手支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關於我和前妻,你是怎麼聽說的?”
被點名發問的時候,如果不回答的話就是自惹麻煩,宋友達選擇最不麻煩的方式,老實回答:“聽說你們一年前離婚,是嫂子外麵有人了。別的不清楚。”
寧莀微笑著點了下頭:“別的我可以慢慢告訴你——我就知道你是在意的。”
宋友達朝夾著煎蛋和培根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腮幫鼓鼓地咀嚼。
寧莀說:“其實我們還沒有離婚,沒簽字,隻是分居。所以嚴格說來,你是我。我們婚姻的男小三……”
宋友達突然被噎住,悶聲咳起來,憋得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