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門被“啪啪”兩聲關死了,沈瑜頓時覺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魚,別看現在活蹦亂跳,等一下早晚被吃幹抹淨。
從前看的圖本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心底產生一種麻麻的感覺,卻又有些害怕——不是真的要用到那個地方吧?!
在他胡思亂想期間,外袍被殷遠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幹淨,隻剩薄薄一層裏衣。沈瑜一清醒過來,連忙緊緊攥著。
殷遠不去理會,一雙手徑自摸上他腰間,還捏了兩把,害得沈瑜渾身一抖,正要抗議,卻聽他低聲說:“怎麼瘦了?”
沈瑜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的事。又想起殷遠居然跟別人合夥蒙他,心裏又憋屈又尷尬,便死揪著自己的衣服不放。
等溫柔又密集的吻落在他腰間的時候,沈瑜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想快速扭動著逃離那樣火熱的進攻,又隱隱約約想要更多。
周遭好像安靜得要命,什麼也聽不見,隻剩下這個房間,和趴在自己腰間的這個人。
不知不覺地,沈瑜手上就鬆了,甚至還悄悄向殷遠靠了靠。
殷遠自然有所察覺,露出一個極為溫柔的笑意,幹脆一把將人拉到懷中抱緊,在沈瑜耳邊輕聲道:“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這是,一輩子的事。”
沈瑜鼻子一酸,雙臂環上,緊緊抱住殷遠,半天才出聲。帶著鼻音,卻又要裝作滿不在乎:“本公子都跟那麼多人說過了,跟你一起斷袖!”
殷遠手臂霍然收緊,沈瑜被他箍得有點喘不上氣,卻沒有動。緊接著,他被忽然放倒在床上,身上最後一層遮掩也被除去。
沈瑜立刻再度緊張起來,手不由自主攥著身下的被褥。
幹燥的嘴唇極為溫柔地落在他頸間,有些燙,讓沈瑜忍不住瑟縮,卻又被殷遠緊緊扣著腰動彈不得。
腿一下子軟了,整個人都攤開來,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直叫沈瑜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太丟人了!
可惜雙腕也被殷遠交疊在一起壓住了,就著這姿勢,時而輕輕蹭著他完全暴露的皮膚,時而不輕不重落下一個吻,漸漸往下移。
沈瑜已經一塌糊塗,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急促地喘著氣。
直到按著他手腕的手忽然移到某個地方,他輕聲驚叫:“允之……”
不由分說被握住,沈瑜已經失了神智,完全隨著殷遠的動作上下起伏,喘得像離了水的魚。
很快他連這點自由都沒了,殷遠俯身,唇齒相接,隻從間隙中才泄露一點點悶哼。
不多時沈瑜便投降了,一陣僵硬後整個身體都軟癱下來。殷遠緊緊貼著他,沈瑜甚至能感覺到殷遠腹部隱隱的起伏。
他被壓得有點難受,才試著動了動,立刻僵住,耳根都變得通紅。
居高臨下的姿勢讓殷遠看起來比平日多了好些氣勢,被他用如此不加掩飾的目光看著,就像被盯上的兔子一樣動彈不得,身上越來越燙。他索性將自己埋在被褥中,躲避殷遠的注視。
隻是,那直接貼著腰間的、又硬又火熱的東西像不甘示弱般,一跳一跳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沈瑜埋得更深了。
殷遠一聲輕笑,扯開被褥,將他的臉強行扳正,麵對著自己:“阿瑜,你看著我。”
沈瑜不理。
“你再不看我,我就動手了。”殷遠淡然道。
沈瑜連忙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深情眼眸。
“阿瑜,”殷遠低頭凝視他,“我這一生,隻願與你共度,你呢?”
兩人的肢體還交疊在一處,發絲散落著,糾纏著,不分你我。
沈瑜看著他那十分認真的表情,忽然熱淚就湧上眼眶。他強忍著,顫著聲音說:“我也一樣。”頓了頓,又補充道:“沈瑜這一生,也隻願與殷遠共度。”
殷遠這回是真的笑出聲了。
他俯下身,吻住沈瑜的嘴唇,反複吮吸噬咬。額頭的汗滴順著臉頰流下去,隨著廝磨絞纏的動作蹭到沈瑜唇邊,趁著分開的一瞬,他忍不住舔了舔,鹹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