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說:“我?是你要求我的!”(去個體化的經典回答,不是我幹的,是你讓我幹的!)
老師說:“是否我讓你們把他殺了,讓你們折磨他,你們也會照做?這是專製政府和獨裁統治做的事情!你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嗎?還能想起來上周課堂上的提問嗎?獨裁統治能重演嗎?我們自己正在親身實踐著一場法西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統治他人並將他人排除在外!”
好心的老師本想就此結束,令人意外的是—事態已經不向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了,當他在宣布結束的時候,有學生表示不能接受,那位曾經聲稱要保護老師的學生拔出槍,用槍支威脅文格爾老師,要他不要結束這一切!衝動中傷害了同學,最後開槍自盡!
(第四節)來一針“預防洗腦”疫苗!
既然從眾不可避免,“洗腦”如此可怕,是不是就隻能聽天由命?
研究和學習心理學,最重要的不隻是了解,對於容易被人利用的弱點,當然要學會預防。
感冒都有疫苗,預防“非理智從眾”,也有疫苗!
清醒的少數人
為了寫這一篇,我看了好幾部與“洗腦”事件有關的影片,巧的是每部影片中都涉及大範圍的瘋狂和失控,但總有一些人能保持“相對的冷靜”。
“斯坦福監獄實驗”盡管幾乎集體瘋狂,但仍有一位既不暴力也不屈從壓力,唯一冷靜的“犯人”,始終清醒地知道這是一個實驗,既不會對獄卒的瘋狂妥協,也不會因自己的利益而踐踏同伴的權利,始終保留著人性的尊嚴!在實驗結束後的總結中受到津巴多的盛讚!
《辛德勒的名單》中的辛德勒,一個挽救猶太人的德國紳士,為了他人的自由犧牲了自己的事業、財富甚至一切!
《鋼琴家》中為躲在閣樓的鋼琴家主動提供食物的“納粹軍官”,他內心也有美的追求,當他知道俄國人即將攻破防線的時候,帶給鋼琴家麵包、食物甚至自己的棉衣,鼓勵他—再熬幾天,俄國人就來了,一切就好了!
《十二怒漢》中陪審團裏,第一個也是最後堅持到底,說服了其他11名陪審團的建築師。一個貧民窟長大的男孩兒某日被人誣陷說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所有的證據都對他非常不利,事實似乎很清楚他就是殺人犯。但陪審團中仍有一位清醒的建築師不斷提出自己的質疑,坦誠地與其他人交換意見,最終說服了固執保守的中產階級、一心隻想看球賽的球迷、年過半百的老人,甚至與那位被刺殺父親同病相憐的固執父親。一切的努力基礎隻是保持客觀、冷靜和清醒……
清醒的開關
這些人無不是若幹次集體(“洗腦”)行動中的異類,但他們都保留著自己“獨立的觀察與思考”,存在卻不“沉沒”在從眾的洪流中,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第一,保留內心的觀察者角色。
每個人都由三個“我”組成:一個是孩子,熱情衝動以本能行事;一個是家長,嚴苛道德感十足;還有一個是成人“我”,平衡這二者角色穩妥中庸。通常家長既是一個惹人厭的批判者,也是一個過濾信息最嚴苛的審查者,在任何瘋狂開始的時候,請保持你的家長角色:冷靜地觀察自己的行為,及時提醒自己。
第二,如有質疑,追尋答案並不隨意放棄。
所有瘋狂的從眾行為,他們的若幹斷言看似言之鑿鑿,當你深究下去並有所質疑的時候,請不要輕易被熱情掩蓋。在哪裏發生了質疑,就在哪裏停下來觀察、思考並等待時間的檢驗。時間是個試金石,必須投票的時候,我們可以把這一票交給時間。因為大部分瘋狂的行為,都會在時間麵前煙消雲散,真相畢露。
第三,閉門羹,而且是堅定的閉門羹,有時很必要!
心理學裏有個“閉門羹效應”,指的就是當對方提出一個要求希望你滿足,你無法滿足時,給對方吃了一個閉門羹。當人家再次提出一個小要求的時候,你通常容易接受,而這將會導致你無意中“被卷入”。很多時候,決定我們決策的不是理智,而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