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猛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有種被某世界級拳王打了一拳的感覺。
“氣死我了!我……”米雪說著就要轉頭教訓他,我一把拉住她說道:“算了算了,走吧。”
其實是我被砸疼了,那麼大的一塊板磚,估計背要發紫。
“快脫了衣服看看。”米雪扶著我坐下,秦濤走了過來說道:“怎麼了?”
米雪說道:“快,有沒有啥冷敷貼。”
“哦!我去找找。”秦濤說著就是跑到裏麵裏去拿。
米雪幫我脫下衣服,她說道:“後麵紅得跟個蘋果一樣!要去醫院。”
她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我笑著說:“怎麼可能,有那麼嚴重嗎?”
像我這種從小吃過苦頭的孩子,是不會在意這些的,讓時間去彌補傷痕,然後結疤。
她拿著手機給我拍了張照片,指著上麵說道:“這真得去醫院,快點。”
“算了吧,一點小傷而已。”我說著就打算穿上衣服,準備繼續去幹活。
“楊瀾,快點!”
她的聲音嚇住了我,因為這種語氣我隻聽過兩次,一次是在第一次見麵的醫院,第二次是她在得知我去給她爸爸當司機的時候。
“好好好。”
去了醫院,醫生還讓拍個片子,他說:“你這啥怎麼弄的?傷到骨頭了。”
我說:“被別人用磚塊砸的。”
醫生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他說:“這樣都一聲不吭,真是牛掰!”
我說:“給個啥藥,我回去了。”
醫生說:“什麼回去!去辦理住院。”
“什麼鬼,我又沒殘疾,我可以走路,住什麼院?”
光頭醫生說道:“別看現在沒事,你等晚上睡了一覺試試,明天疼得你走不動路。”
沒辦法,我隻好在米雪的陪伴下辦理了入住,直走到房間,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周圍的環境,這就是桐瑤父親住院的地方,隻不過我們中間隔著一個過道。
我轉頭看向右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根桐瑤聯係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發什麼呆呢?快進去躺著。”米雪輕輕將我扶到床上坐著,她的神情有點落魄。
我知道她是在內疚,內疚因為她的冒失,導致我受傷。
我說道:“今天謝謝你了。”
“謝你什麼?”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當然是謝謝你出手幫我教訓他。”
她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
我安慰道:“你不出手,我也會上去揍他的,跟你沒啥關係的。”
她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抹微笑,要說的強點,可能就是敏感人格,大多數都覺得這是個不好的特點。
但我並非這樣認為,上天賜予我的情感與我的能力本應該是我與生俱來的閃光點。
敏感又如何呢?情感敏感更能體會世界的溫暖,更能看透人心。
米雪和我有點相同,那就是敏感,而我作為一個同類人,所能給予她的並非是改變她,而更應該是順從她的本心,讓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