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些了。”
桐瑤臉上已經充滿憔悴,是近日來遭受心理上的打擊過於沉重,是身上的重擔所至。
我們來到了走廊,讓桐叔在裏麵睡覺。我開口問道:“沒有工作嗎?”
她苦澀的臉龐蹦出幾個字說道:“沒了,我把工作辭了。”
她輕輕摸摸了身前的鐵欄杆說道:“現在爸爸病倒了,弟弟也要照顧,有點力不從心。”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有啥事跟我說。”
我打了個電話給我的父親老球,我說道:“爸,你在家裏幫忙照顧一下桐瑤的弟弟,可以嗎?”
老球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在他們老一輩的人心中,很是有人氣味。
桐瑤接連說著謝謝,我說道:“跟我說什麼謝謝,你幫我的還少?”
她苦澀的臉上露出點點微笑,她說道:“回去了,就先別到飯館幫忙了,休息幾天養好傷再去。”
我點了點頭,但走出門外,我便毅然決然的走向了飯館。
醫生讓我在這段時間還是要堅持上藥,不能抽煙喝酒,生薑大蒜也不能吃。
但對我這個大煙鬼來說,是不可能的,剛走出門我就從兜裏掏出那包一天之久沒見麵的玉溪。
我輕輕點了根煙,我的共情能力很強,強到仿佛發生在我身上,我在心疼,心疼這個孤木難支的女人。
我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火速來到飯館,剛走進就是察覺到氣氛不對,裏麵死氣沉沉的,秦濤不見身影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
我走進裏麵,才發現他正坐著,靠著案台上趴著。
我輕輕敲了敲桌子,他迅速抬起了頭看向我,說道:“欸!怎麼提前出院了。”
我將煙放在煙灰缸中掐滅,我說道:“怎麼了,沒在前麵看客?”
他站起身來,醞釀了很久,他說道:“黃毛昨天晚上帶了很多人砸店,弄得雞犬升天。”
我迅速環顧著周圍說道:“沒人受傷吧?”
他搖了搖頭,我鬆了口氣說道:“那沒事,到時候我們再討回場子。”
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他們還把我們的樂器砸了。”他將我帶到後麵的房間。
看到那兩把吉他已經深深凹了進去,我瞬間就是一陣上頭,一把是米雪送我的,一把是李思思送給我的。
我緊緊握著拳頭,發泄著心中的怒火,我說道:“不能就這樣算了,到時候我們打回去!”
我又說道:“到時候把店裏的夥計都叫上!”
我將兩把吉他撿起來,我在網上搜索著怎樣修補,我搜索著附近維修的點,拖著背上的疼痛往那邊趕。
去了幾個店都說不好修,很麻煩,直到在林華小道裏麵有個白發老外說他能修。
他說:“要把這兩個吉他的主板全部換掉。”
我一怔,因為那把Taylor的主板上麵刻著米雪的名字。
“怎麼樣?”
我還是答應了下來,我說道:“那兩把吉他的破的主板不用丟,我還要。”
他點了點頭,讓我一個月之後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