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賢雖然成功甩掉了吳重鈞、鬆山二人,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又急急地跑了兩個多時辰,在神識久久搜尋不到他二人的身影後,這才放慢了腳步,又東彎西繞走了些路程,竄入了深山老林內。
將盧義與鶴天往地上一扔,莊賢喘了口舒坦氣,誌滿意得地將盧義找了根粗藤捆上,才將他踢醒。
休息了大半天的盧義,倒也養回些體力,一睜眼看到的,便是莊賢手中的那塊玉。盧義苦歎一聲,沒想到最後東西還是沒到手,反而搭上了性命。莊賢從兩大玄仙高手手中得了寶玉,心頭正值暢慰之際,聽盧義歎起氣來,倒是眉開眼笑道:“你一個十來歲的娃娃,怎麼像個老頭一樣滿臉愁苦,倒是為何?”轉念一想,便覺與手中的寶玉有關,想起了正事,繼續說道:“你是為這寶玉中的秘笈了吧!不過小娃娃,看你年紀還輕,而且修為已經很是不錯,都到了氣仙初級了,前途不可限量,也不必太過在意這秘笈。老夫也是久困玄仙巔峰,唉,若是不能有所長進,不能破劫飛升,得道大成,終究隻能老死,故而才將希望寄托在這寶玉之上啊!”說著,沉重地歎了口氣,比盧義歎得還深、還長、還愁。
“不過你能告訴我如何開啟這寶玉,老夫得了其中秘笈,定當全數教於你,你看如何?”莊賢話峰一轉,切入正題。
起初,莊賢擄走盧義,確實是因為那吳重鈞、鬆山二人追得過緊,但是當他成功甩掉他們以後,本來也是準備將之棄掉,但轉念一想,盧義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娃娃,居然能修到別人苦修七八十年才能修得的氣仙境界,而且以他的修為在三大玄仙中出手並得手,實力之強讓人側目。想來天下功法,也隻有這玉中所藏的秘笈,才能以如此速度造就一個高手。而盧義為了這塊玉,甘冒生死風險,與三大玄仙過招,定然是知曉其中玄妙之處。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層,莊賢這才不辭勞苦,將他帶至深山老林內。
莊賢的一席話,讓盧義愕然相望,他哪裏知道莊賢心思,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莊賢一看盧義默然不語,還以為盧義有所猶豫,當下便甜言蜜語哄騙。鶴天倒在地上,不住對盧義擠眼,他終於明白過來,對著莊賢一笑,道:“我的確知道這其中的秘密,不過這一時半會兒的,恐怕也解不開,前輩你也累了半天了,還是先歇歇吧!”
本來莊賢隻是因為盧義的修為進度之快才將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的,對於這之間的關係,純屬自己猜想,他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探探而已,卻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引出盧義更讓人吃驚的話來。
盧義的口氣,明顯是知道!
盧義看那莊賢甚是著急,不由想要借此機會,對那塊玉探個究竟,接著便問道:“不過家師在臨終前急急告知,隻說要讓我無論如何收回這寶玉,他卻對這寶玉來曆說得不清楚。不知前輩能不能……”
盧義見那莊賢麵帶難色,顯然是不願意吐露,當即又說道:“當年家師無意中得到此玉,卻因實力不如人,生生被人搶了去,此事被家師視為莫大的恥辱,從此鬱鬱寡歡,直到離開人世,我也不曾見家師展過笑顏。當年家師為解其中秘密,耗了不少心血,也有不少收獲,晚輩所學,大半乃是家師參悟所得,如果我破解了其中玄妙,也可以詳細告知前輩,但我也有個要求!”
盧義頓了頓,引得那莊賢也鄭重了起來。
“什麼要求,你倒是說說看!”
“晚輩受家師所托,發誓要拿回此玉,所以,等前輩得了其中秘笈,還望前輩將此玉交還與我,讓我還了家師心願。我深知前輩修為高深,自己決不是前輩的對手,所以才有此要求,如果前輩不答應,那麼我是萬萬不能將此中的秘密說出來的。”
那莊賢一聽盧義所學功夫,居然如自己所料是出自那寶玉,更是覺得沒有任何疑點。再聽盧義要拿秘笈來換這塊玉,心裏不由笑道,這塊寶玉不就是因為有這秘笈才顯得珍貴的嗎,當下便覺劃算,爽快地點頭應承下來。
“那前輩可否先告知這寶玉的來曆,也好讓晚輩長長見識?”
莊賢當下也不猶豫,對這寶玉的來曆也就盡數告知與他。
十多年前,有一位叫諸葛振鵬的,無意中得了此玉——通天靈玉,才玄仙巔峰境界的他,也就如今莊賢的修為,竟然半年之內,獲劫飛升而去。但這塊通天靈玉,卻沒有被他帶走,仍留在人間,造福他諸葛家族子孫。然而那些久困在修煉門檻的玄仙、天仙們,得知世間有此奇玉,都紛紛找上了門。但如此重要的靈寶,那諸葛家又怎會舍得輕易讓與他人,於是惹得各路高手不滿,將那諸葛家族殺得幾近滅門,最後迫不得已,諸葛家的家主隻得交出此玉,從此在江湖,這塊通天靈玉,便是人人盡想得之,掀起了一場又一場腥風血雨,不知多少高手喋血,不知多少家族因此滅門。然而終於有一天,這塊通天靈玉,卻不知落到了誰的手裏,從此沒了消息,變得下落不明。江湖廝殺,才因此而漸漸平息下來。也就在十幾天前,那開元宗的內奸,傳出些關於這通天靈玉的動靜來,才引得天下英雄前來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