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笛音(1 / 2)

“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卻還沒有發現那莊賢的所在,你這鬆葉針,是不是不靈?”一個老人氣急敗壞地吼道,一看便知是當初和莊賢交手的吳重鈞。

“如果你要是不信,那就不要跟著來!”鬆山同樣不奈煩地回應。

這鬆山也是倒黴啊,之前被那莊賢甩了,留下自己對付吳重鈞,那吳重鈞失了通天靈玉,把火氣全撒在他身上。他本就不是吳重鈞的對手,失去了莊賢相助,沒頓飯功夫,便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全是傷。

鬆山忍著皮開肉綻之苦硬是不肯開口說他能找到莊賢,在吳重鈞打得氣喘籲籲之時找了個空檔逃遁而去。東躲西繞花了半個時辰,自以為已經甩開那吳重鈞時,才發現吳重鈞已經等在了前頭,當場就把個老臉氣得發綠,最後又在吳重鈞一頓胖揍之下,無可奈何地與他一同上路……

莊賢試了試做好的竹笛,音調都還準,這才極不情願地將盧義雙手放開,改捆了雙腳。

盧義吹了幾個調,覺得還不錯,讚了莊賢一句,接著便吹起笛子來。他吹了一曲極為舒緩輕柔的調子,立刻讓莊賢覺得神清氣爽起來,渾身說不出的舒暢,不由相信了盧義幾分,便示意讓他繼續吹下去。

盧義也不遲疑,一曲接一曲地吹奏起來,直聽得莊賢閉上了雙眼,一臉的快慰,全然放鬆了警惕。

盧義特意將那曲調中最舒緩輕柔的一曲留在此時,樂音輕撫莊賢每一條筋脈,每一縷真氣都被他以極其柔和的方式調動。那莊賢感覺極為舒服,哪還有一絲警覺,就像一隻乖順的小貓,任憑盧義撫摸他的皮毛。那真氣隨著盧義的笛音流轉,漸漸地,他已經控製了莊賢體內每一縷真氣流動。就在這時,盧義將一股極其強大的真氣注入笛音,將笛音忽地拔得極高極尖,瞬間已經刺入莊賢體內,使得那輕柔有序地真氣倒激,逆流回去。不待莊賢做出任何反應,盧義再次拔高曲調,變得激昂澎湃,如驚濤拍岸,氣勢無匹。

莊賢本來還舒服地任由盧義調動自己的真氣,沒想到盧義突然變調,那真氣逆流而回,讓他渾身猛然一震,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再聽到後麵那段氣勢無可抵擋的音調,已經將他體內真氣激得沸騰起來,那內傷受此一激,頓時重上加重,隻覺胸口壓了千斤巨石,極其煩悶,連氣也出不了了。

盧義眼見莊賢痛苦地抽搐,心知方法奏效,心頭歡喜,卻出於謹慎,不敢停下來,畢竟是第一次,不知這威力到底如何。

那莊賢就在盧義的樂音下痛苦地扭曲,翻滾,五髒六腑已經被他自己強大的真氣激得不住動蕩,移了位置。他痛苦地捂上耳朵,一對食指幾乎插破了耳膜,卻根本止不住那魔音一般的聲音侵入腦海。盧義眼見著莊賢在麵前翻滾,臉上身上已是血淋淋一片,駭然於這樂曲的作用力,下意識地停止了吹奏,隻餘那莊賢痛苦地哀嚎不絕於耳。

數裏外,相鄰而來的兩處破空聲,驚擾了木然而坐的盧義,他一下子回過了神,一把提起兀自驚奇不已的鶴天,飛身遠去……

經此之後,盧義躲入深山不再露麵,那通天靈玉重新出世的消息,已經在江湖上掀起一片風浪,引得那世俗宗派、隱世靜修之人盡皆出山。這片不知多少年沒有人光顧過的深山密林內,被踩出了蜘蛛網般大大小小的著道路來。光是這一點,若是讓盧義得知的話,也夠讓他三個月閉門不敢外出了。

不過那莊賢重傷之地,盧義又怎麼會久居不棄,不過是那江湖上的貪心之人,懷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天降大運,讓自己得償所願罷了。

這邊,他們不懈地在山洞附近搜索,那邊,盧義卻剛剛從隱蔽的山洞內懶懶起身。清晨山林霧氣濃重,空氣卻極為新鮮,盧義閉目深吸一口氣,縷縷靈氣入體,看來昨晚被吸收一空的天地靈氣,在這深山裏倒是補足得極快,不禁滿意地轉動著脖頸,開始進行新一天的修煉。

自從知曉那夢中老人的笛聲也是一套極為淩厲的攻擊技法後,他這幾天來也勤練不輟,研習的熱情高漲,技藝當然是見天長,尤其是那攻擊人、激人氣血激蕩紊亂的部分,他更是練得極為刻苦。不過也正如此,現在這山洞附近,很少聽到什麼鳥鳴獸叫,一大清早就是死沉沉一片。

那鶴天也不知是不是當初受了這笛聲的影響,漸漸地喜歡沒來由的清唳一聲,有一次盧義沒留神,正自津津有味地啃著水果,被他這一聲嚇得手中果子也抖落在地。

在山中修煉了數十日,盧義本來準備多呆些時日,奈何修煉時引發的異象太過引人注目,周圍漸漸地開始有人走動,他又帶著鶴天往更深地山林裏鑽。

眼下自己的除了這身法靈動,可以拿出來一現之外,就剩下沈爺爺那日傳的那一招還不知名的功法,但那一招所耗的真氣,實在非他所能負擔,所以,他隻能將它當作保命的底牌,憑自己現在的實力,真要出了那一招,有沒有力氣逃生還是兩可之間的事,所以這一招不能用。自己還是隻有身法一項可以拿來保命。至於這笛音,叫他什麼好呢,盧義還沒有想出個名字來,如果遭到群攻的時候出這一招,將所有人氣血搞得不順,那也是很吃得開的一招,姑且算是自己拿得出的手的一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