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盧義的速度,比起那虞鋒來,又快了不少。虞鋒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便眼睜睜看著一隻手無情地將那小瓷瓶與自己隔開。
熊也一見那道影子,便知道是盧義,以他的速度,絕對沒有問題,剛才的怒氣一掃而光,眼見著那小瓷瓶已經盡在盧義的掌握中,熊也青腫的臉上,現出一個疼痛卻開懷的笑容。
盧義正要去握那小瓷瓶,耳旁又聽那極細的聲音襲來。這一回,那鬆山攻擊的對象,顯然是自己。
盧義聽得那聲音,低低叫了一聲“好快”。那鬆山修為雖高,但速度身法,比起初入氣仙修為的盧義卻差了不少,不過他這一手暗器功夫,卻是驚為天人的,就算盧義全力相避,也是極為困難的。盧義聽得那破空聲來得極快,又知那綠針帶有毒性,不敢有所怠慢,急忙轉了個身,避讓開去。那綠針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分為兩股,一股仍不改向前之勢,射向盧義,另一股卻是飛向他們正在搶奪小瓷瓶。
盧義既知那綠針有毒,不敢貿然去擋,急忙收了手,正好那綠針從手背間劃過,“啪”的一聲,將小瓷瓶當空打碎,碎片“嘩嘩”掉在地上,裏麵的藥水也立刻鑽進了土裏。
盧義歎了聲“好手法”,回頭看那草叢內,依然不見鬆山的影子。
聽到那一所碎裂的脆響,鬆山極為舒坦地眯了眯眼,斜睨了腳下的青草一眼。這,才是老夫的實力。
鬆山發針後,仍舊一動不動地潛藏在草叢內,將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那女子和四位玄仙的戰鬥上。當然,給了盧義那一針,他也得留心對手反撲。
鬆山出手一招,將正在爭鬥的盧義、熊也、虞鋒都看得各自心驚。
盧義口中讚歎,心裏對自己說道,此人心計很重,以後要是遇到此人,千萬要謹慎,否則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熊也看到瓶子碎裂,立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身子頓時矮了半截,對那發針之人,恨得咬牙切齒,再看那心中美人被困,更是心底作痛。
那虞鋒看在眼裏,後脊梁卻已是冰冷一片,暗自慶幸剛才自己沒有一怒之下向那鬆山出手。再想想自己剛才發火,有沒有說得過激,頓覺傷口痛得更厲害了。現在解藥沒了,自己又懾於那鬆山實力過強,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盧義沒能搶到解藥,有些歉意地看向熊也,那熊也卻是早將一顆心放在了美人身上,臉上表情隨著她的進退變換不定。
熊也心中的美人,一身白衣,手中紅綢,靈動婉轉,急時如電,緩時如水,將那四人防禦在外,不得靠近。
本就勢弱的四人,缺了虞鋒,更是顯得捉襟見肘,其中一人被女子紅綢一掃,打了個滾,狼狽地滾出戰圈,立刻高聲罵了起來:“那鬆山匹夫,你還不快給虞鋒解藥,是不是想看老子幾人橫死當場才肯出手啊?”
此話一出,那戰場上的另外的三人,也是現出一副不悅的表情,更有人冷哼了一聲。
這剛才叫罵之人,叫楊天雄,另外三人分別是胡海雲、姚劍衝、平海,均是叱吒一時的有名人物。
暗自藏身的鬆山,卻是極為冷靜,絲毫沒有被他激起,不過也不是沒有表示,高喊一聲道:“虞兄可好,快到這邊來,我給你解藥。”說完,卻沒有起身,仍舊伏在草叢裏,同時眼觀胡、姚、平三人,每見那女子威脅到三人,便發出一針,將她逼退。
那女子反複為此失手,頓時火起,失去了纏鬥的耐性,一聲怒吼,化為本體九尾靈狐。
擒賊先擒王,九尾靈狐不願再與那三人纏鬥不休,直接朝著鬆山攻去。
鬆山一看,立刻將暗器分執兩手,六枚綠針,一並朝著九尾靈狐射來。
剛才鬆山對盧義下手,九尾靈狐自顧不暇,也沒有看到那驚險的一幕。盧義此刻隔那九尾靈狐十幾丈遠,清楚聽到那破風聲分兩股而出,再想那鬆山本性狡詐,九尾靈狐如此直接地進攻他,恐怕不會隻是兩支暗器那麼簡單,當下趕緊提氣叫道:“小心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