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免禮!”
豔妃嬌柔的走近呼延南。嗲聲嗲氣的說:“皇上,您看這是什麼?”說著把手中的半塊令牌遞到了呼延南的麵前。
呼延南接過令牌一愣。現今為止,自己隻送給了媚兒一塊。別人根本就沒有。難不成媚兒來了?可是為什麼會把令牌分開兩半呢?不解的問:“愛妃,這令牌本應是一塊,為什麼變成了半塊?”
豔妃嫵媚的說:“皇上,另外那半塊在平妃那兒,哪天您給我要來,行嗎?”
呼延南原本帶笑意的臉,沉了下來。有些著急的問:“愛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聯講清楚點。為什麼令牌會在你們的手裏?帶這塊令牌的人呢?”
“還不是平妃,把小偷帶進了皇宮,幸虧發現及時,令牌才沒有被盜走。”
呼延南急切的問:“小偷呢?”
豔妃沒看到呼延南難看的臉色,自顧的說:“當然被我們關進了天牢,嚴刑拷打,讓她說出幕後的主謀。可笑的是這個小偷竟然說這塊令牌對她來說有紀念意義。真不曉得她是傻掉了,還是精神有問題。”
呼延南聽到這兒心中一緊。忙向天牢方向走去……豔妃莫明其妙的看著快速離開的皇上。他這麼急的是去哪兒?發生什麼事了嗎?
天牢:
混著血水的地上麵趴著一個渾身濕淋淋的嬌小女人,粘著血液和塵土的頭發狼狽的披散在身體的四周,她身上那些長長的鞭痕把她的衣服分成好多份,幾乎不能裹體,裸露在衣服外麵的肌膚,全是血淋淋的傷痕……呼延南有些觸目心驚的看著地上的人兒,她淒慘的模樣讓自己的心緊繃了起來……臉色相當難看的向她走去……
看管天牢的牢頭看著國主那不好的臉色,以為他對這個小偷深惡痛絕。於是快走了兩步,無情的對準呂言媚的頭就是一腳。那腳踢在呂言媚的頭上,如同踢在了死人身上,換不回半點呻吟。牢頭用尖銳的喊著:“別裝死了,給我把眼睛睜開。”
呼延南心疼的看著她頭上明顯多出的包,冷酷的望向牢頭。“放肆!”手隨意一揮,那名牢頭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天牢的牆上又彈了回來。那牢頭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磕著頭。“國主饒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說著手揮了出去,那名牢頭再次飛了出去,隻是這次沒有上次那麼幸運,這次頭先撞到了牆,他順著牆滑下的時候就已經一命烏呼了……
呼延南有些害怕的走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兒麵前。心快速的跳動起來。輕輕的撥開散在地上髒亂的頭發,看到了一張抽抽巴巴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在她的臉上抹了抹。那顫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一張想念多時的容顏出現在呼延南的麵前。此時她的臉色慘白,順著嘴角往外流著血。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淒慘到讓人糾心;她的樣子與死人一般無二……痛傳遍四肢百駭,呼延南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那種窒息的感覺圍繞著自己。害怕失去她的恐懼把自己緊緊糾纏。顫抖的手探向她的鼻息,害怕得到讓自己遺憾一生的結果……微弱的,斷斷續續的,似有若無的呼吸像是強心針,讓呼延南的心髒快速的跳動起來,眼神也不似剛剛那樣絕望……
呼延南激動的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起呂言媚,迅速向自己的寢宮跑去。邊跑邊喊:“快傳禦醫!快傳禦醫!”侍衛們看到國主抱著一名髒亂的女子,伸手想要接過,都被呼延南用眼神製止了……
所有的禦醫都集中在了國主的寢宮。對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女子束手無策……沒有一個人能肯定的說‘她會活過來。’所有的禦醫幾乎都想放棄她,不對她進行醫救。因為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身上的杖刑不算。她身上的鞭傷和鉻痕已經發炎,錠開的肉正在潰爛,從傷口處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臭味。她的渾身都滾燙滾燙。燒到常人所不能到達的高度。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她頭上那致命一擊也不容樂觀。以她這弱小的體質,想要活過來?唉!太難!太難!
呼延南在禦醫的麵前發著脾氣。“連個人都治不好,養你們一群廢物有什麼用?如果你們治不好她,就都跟著陪葬吧!”
禦醫們聽到這話,全都跪了下來。“國主,不是臣們不想救她,實在是她傷的太重了。”
“別廢話!兩條路:一條她活,你們活;第二條,她死,你們死。”呼延南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寢宮……
跪了一地的禦醫們無奈的相互看了看。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不知什麼時候會要了自己的命,君無戲言,那是一點也不摻假的。如果床上那個女人真的不幸去了的話,咱們這些人也就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