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誰帶走了愛情(3 / 3)

原想讓母親在上海安度晚年,可母親不習慣這裏的水土,2000年5月我幫母親拍了不少照片,買了些禮物,戀戀不舍地送她回去了。7月,亞光告訴我他們同學要在插隊的大本營即我的老家搞一次隆重的聚會,他有事不能離滬,但往返機票都是現成的,退掉很可惜,就建議我替他跑一趟,還可以順便探望母親。我欣然應允,很快“飛”回了故裏。亞光這次表現很好,我剛下飛機就收到他的電話,囑咐我不用惦記他和女兒,多陪陪母親。我很感動,卻沒想到原來他的溫存不過是假象。

就在我被蒙在鼓裏時,一周後女兒心急火燎地給我打電話,說她呆在家裏,見亞光很“神秘”地撥電話,一時好奇,拿起另一個分機偷聽他們的談話,發現亞光竟然叫另一個女人來家裏。女兒還小,對男女之事很懵懂,她憑直覺認為父親這樣做不太對,於是故意在那女人上門後不久突然折回家裏,撞到他們在臥室裏那不堪的一幕……說來可笑,當時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以為女兒在編故事,可女兒的哭泣讓我明白事態的嚴重。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趕緊飛回上海。亞光對此事避而不談。我在家裏沒兩天,居然先後收到兩個女人的電話騷擾,都自稱是亞光的情人。我心裏很煩,又不想向娘家人訴苦,隻得找到亞光的親友。在他們的建議下,我到四川北路調出家裏的電話明細賬單,發現亞光這段時間每天都撥打一個外地電話。我打通這個號碼,通過種種努力查出亞光的情人在這家公司做業務,年齡比我小10歲左右,是個離異的女人。我無法克製憤怒,向公司老總講明情況,那個女人被炒了魷魚。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跑到上海,纏住亞光,逼他和我離婚。

“放他一馬”後何去何從

其實自從被女兒撞破私情,亞光就很少回家,理由是發生這樣的事,他很難再麵對女兒。一天他回了家,正式跟我提分手。我當時腦子很亂,還沒想好是不是要離婚,見他那麼堅決地要分手,我頭痛欲裂,質問他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不珍惜我們的婚姻,如此褻瀆我對他近二十年的感情?亞光起初不想回答,被我逼急了,他居然苦著臉說:“絲絲,你一點都沒有錯,我隻是想趕趕末班車而已。”“末班車”?這對我來說可是個新名詞,亞光見我聽不懂,又詳細解釋說:“大閘蟹再好吃,天天吃也就沒味道。男女之間不也是這個樣子麼?絲絲,你天天‘兩點一線’,視野太閉塞了。”接著他還給我講了不少他利用商務考察機會在國外開的“洋葷”。望著他不無得意的表情,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當初相中的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麼?他這樣講分明在汙辱我這個妻子啊。

雖然憤怒,可我考慮到自己在上海沒親少友,又沒本地戶口,沒正式工作,處境並不樂觀。為了給女兒相對優越的生活環境、一個完整的家,我寧願委屈自己,不想和亞光分手。然而屈辱和痛苦如何一筆勾銷?那些天我不爭氣地割過一次腕,所幸沒真的“走”了。躺在病床上我想了又想,一是不忍心讓老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二是不放心女兒,才放棄了死的念頭。然而我徹夜失眠,內分泌紊亂,臉上長了很多斑,吃中藥調理了半年多才好起來。女兒見我有點抑鬱症的傾向,很不放心,給我借來《人鬼情未了》的碟片,勸我對感情達觀些。而給我看病的中醫知道實情後,開出一味特別的“藥”,讓我適當跳跳舞,不要拒絕與外界交流。身體康複後,我見那個女人還是逼亞光離婚,亞光也表示他願意淨身出戶,懇求我“放他一馬”,我的心也冷了,在2000年同意離婚。

講完上一段婚姻,絲絲無奈地笑笑,拿出紙帕輕拭眼角的淚水。然後話鋒一轉,提起眼前的為難事。

亞光和我離婚後,和他的情人同居了一段時間,不知為何,最終娶了別的女人。我獨自照顧女兒,重找工作。為了不讓家人分心,直到2004年母親病重我回家探望,她才得知我離婚。那年8月,母親去世了,臨走前不放心地囑咐我:“常言道‘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你還年輕,別學我的樣兒,最好再找一個心地不錯的人過下半輩子。”母親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裏。離婚前我很痛苦,自己真心待人,知恩圖報,對亞光的親戚以禮相待,年年親自替婆婆、姨婆理發、買新衣服,為何不能和亞光白頭到老呢?離婚後我漸漸想通了,善良待人沒有錯,我憑良心生活,命運不會對我不公平的。

目前我在上海打了好幾份工,平時舍不得買衣服,穿的是以前亞光花大價錢給我買的衣服,因此別人還以為我很有家底呢。其實我心理壓力很重,賺一分花一分,每天都提醒自己調整好心情,千萬不能生病。此外,對於母親臨終的建議,我患得患失,心裏難過極了。因此才鼓足勇氣,通過“晨報傾訴”這個窗口和讀者朋友們做一次交流。

消失人海裏麵

“像斷了線,消失人海裏麵,我的眼終於失去你的臉,再等一會奢望流星會出現,願如果真的實現愛能不能永遠……”

葉子酷愛這首歌曲,她靠在牆上,抬頭望天,因為風說過,如果你可以看到一顆閃爍不停的星星,那就是我,在告訴你,我愛你!

離開以後,她學會了吸煙,也學會了寫字,夜深人靜的時候,喜歡一個人躲在陰暗的小屋裏,聆聽自己擊打鍵盤的聲音,伴隨著煙霧彌漫,她喜歡煙霧,朦朧中看到自己的淚。

她緩緩抬起頭來,那個可愛的小木屋是她的家,房子前的吉娃娃已經到了最遙遠的地方,還有草坪上的男孩,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城市的角落,男孩說他會為女孩建造很大的房子,最獨特的裝飾,女孩說她一定能等的到,在那裏有了他們的第一次誓言,因為他們相信,比永遠更遠的是便誓言。

秋天的城市是落葉的天堂,女孩身著樸素卻不乏脫俗之氣,那一抹笑,飄揚在落葉中,回響,迷人……

葉子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她討厭這句話,可是卻忘記了旁邊有個男孩,在癡癡的聆聽,那是個擁有異常動聽名字的男孩——風。好像一切早已定格,葉子注定要在風中搖曳。

當落葉歸根之時,風早已習慣將葉子擁入懷中,葉子眨巴著大眼睛告訴風,他要永遠的留下這一刻。於是他們笑了,仿佛寒冷的冬天在瞬間被融化,那一夜之後,“丫頭”成了風對葉子的溺稱。

葉子說,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甚至喜歡用筆去描繪以後的美好,碩大的房子,空心地板,水晶玻璃。她渴望有一隻神筆,可以得想要的一切。她抱起畫板衝進學校的小花園,看見甜睡的風,她想了很久,決定告訴風,她也愛他,她終於說了,卻是在那股溫情未退之時,風的嘴裏蹦出另外一個名字——靜,葉子怔住了,畫板的墜落驚醒了風,可是,道歉已經無法挽回葉子的心傷,她撕掉了那些畫紙,隻留下一塊堅實的木地板,還有黑色的加厚玻璃,那個冬天很冷,她想盡一切辦法,心卻依然凍結。

風在博客上說,他真的很愛葉子,但靜卻是他全部的記憶。葉子把這句話打印出來抱在懷裏,她流淚了,為風,第一次。她不忍心看到風的憔悴與無助,從此,她的畫板上多了另外一個主題。

她太喜歡安靜了,擁有迷人的五官,漂亮的頭發,習慣抱著一本書發呆,不願意與人交往,總是有太多的多愁善感卻忘不了回眸迷人的一笑。葉子看著自己的傑作,這是她心中的靜,乖巧、可愛、體貼,她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如這個小女孩,甚至有了一種想見她的衝動。她相信靜的完美,就像她當初那麼相信風一樣。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這麼美好的愛情,連風都能沉浸。她哭了,似乎是被感動,她說眼淚可以淨化靈魂,她習慣了流淚,卻不習慣靈魂的庸俗。她想到了退出,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允許被玷汙,這是她的宗旨。風和她說對不起,她沒有回答;風說他真的愛她,隻是不能在一起,她依然沉默。她寧願相信風沒有愛過她,她討厭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寒風刺骨,葉子離開,沒有人看見她怎樣消失,葉子說,她認為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自己和青春打了一個賭,結果輸得很慘。心靈有很多碎片已經消失,可她還是在拚命的縫補,她想把自己變回那片完整的葉子,卻忘記了自己早已精疲力盡。

都說愛情是一場夢,夢裏麵,愛過、痛過,醒了,依然要好好的生活。經過了一個嚴冬的洗禮,葉子豬漸變綠,她在成長,她渴望成長,隻是小花園裏少了一個畫夾,還有那些可愛的圖畫。

風禁不住歎氣,可是依然習慣把心情寫在博客裏,包括他對葉子的思念,對靜的回憶。葉子喜歡看風寫下的字,她以遊客進入風的博客,靜靜的陪著風,悄悄地聽他擊打鍵盤的聲音。

時間像流水一樣,離開了就已經很遠很遠,葉子想飄落小溪,隨流而逝,她一直在努力,學會了寫字,記錄了關於他的每個日程,她說,愛,其實不需要勉強,愛的時候,可以瘋狂的追求;不愛了,要悄悄的離開。雖然很不希望看到分離,可是她學會了用眼淚阻擋自己的視線。

風是在最後一次整理博客的時候看到這些字的,他很安靜,寧願相信葉子過得很好,他流淚了,拿出葉子的照片放在自己的左心房,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他說,關於靜,那隻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一對情侶的吵架過程

男:“你丫怎麼現在才來?都幾點了?”

女:“我們家有點事兒,我爸他……”

男:“打住吧!打我認識你那天起,你們家事兒就沒斷過!我就納了悶了,你爸一個退伍老戰士,怎麼比人家阿拉法特同誌還火?”

女:“得得得,至於的嗎?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嗎?”

男:“一會兒?我在寒風裏溜溜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女:“那又怎麼著?上回你跟二子他們去三裏屯喝酒,我還在門口杵了仨多鍾頭呢!凍得我一腦袋的冰碴兒,跟水晶燈似的……”

男:“您那是等我?您那是盯梢!仨鍾頭,你活該!說起這事我就來氣,我說你是學什麼專業的?旁的本事沒有,盯、關、跟的道行您倒是挺深;還一腦袋的冰碴水晶,我呸!不就是些凍成固體的鼻涕泡嗎?也不照照您自個那點坯子……”

女:“說話別那麼損啊!我坯子怎麼了?嫌我長得不好,你找一好的給我瞅瞅啊!”

男:“你以為我不能?要不是我這人心慈手軟,早就把你像甩大鼻涕似地甩了!”

女:“嗨,你還來勁了!也不瞅瞅你自己那點德行!要說你爸媽可真夠偉大的,怎麼就攢巴出你這麼個半生不熟的東西!”

男:“我長得是不如你,你瞧你長得多好……跟模特似的,而且還是畢加索先生專用的!我說怎麼剛認識你就覺得眼熟呢,合著在畢老先生的名畫裏都見過!”

女:“那也不如你!達芬奇打小練畫、畫的就是你吧?我還真挺納悶的,達芬奇怎麼就透過你媽的肚子、把你的模樣畫得那麼逼真!”

男:“怎麼著?達芬奇畫雞蛋惹著你了?嫉妒了對不對?誰讓你的胸脯還不如蛋黃大呢?說真的,要不是你見天兒在前麵罩著個假胸,我還真就分不清楚你的正、反麵呢!”

女:“就你好!細的跟根兒牙簽似的,平時堆在一塊堆兒也就罷了,每到那時候,我就跟夢見我姥姥在縫衣服一樣。”

男:“縫衣服?你們家有這麼長的縫衣服針?”

女:“長有什麼用?這又不是買魚線釣魚!”

男:“嗨!還真讓你說著了!這關鍵時候,它就能釣魚!這就是資本,你懂嗎?想當年有個薑子牙……”

女:“薑子牙?充其量你也就個綠豆芽!”

男:“甭管什麼芽,能釣魚就成!你行嗎?”

女:“我是不行,你行,要不你擱水裏試試?留神別把烏龜、王八招來,人家一看你那東西的腦袋,還以為是它們家來了什麼瞎了眼的親戚呢!”

男:“今兒我還就非試不可了!”

女:“嗯……你放開我!你再不撒手我喊人了,臭流氓……”

男:“你喊就喊吧,我想釣魚了……”

女:“你不是嫌我像蛋黃嗎?你去找個大的呀、你去呀!”

男:“我喜歡小的,鑽石珠寶都用小盒裝、垃圾才用大筐抬呢……”

女:“你討厭……你欺負人……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