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閉著眼睛,耳裏響著貝多芬的悲愴交響曲,震得我熱血沸騰。我估摸著現在還聽交響樂的一定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段,有時候甚至可以連續聽一下午,提醒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想著昨天回到家已經是近12點了,走出火車站是八點半,原本應該通知L來接我的,卻想著一個人走到河邊坐著,還是放著悲愴,想著如果我是路過的人,看見一個女人在晚上站在無人的河邊又茫然得看著河麵肯定想是個要****的人,想著想著自己自嘲地笑了聲,突然很久都沒有侵襲過我的感覺隨著血液衝擊著我身體,那種感覺就叫寂寞,是喧囂過後的寂靜。
躺在床上,雖然很累,但是卻久久不能睡著,睡慣了一個人的大床,突然覺得有點空曠。腦中回想著52小時之前的時間發生的事情。
北京時間8點27分,我瞄了眼時間,關掉了一個虛擬世界,起身準備去一年多都沒有去過的火車站接人。說起此人,相遇相識都異常詭異的人。初識在一個充滿閑人的聊天室,那裏的人多數都是為了打發寂寞而瞎侃,我很少說話,更很少理人,多數的時候都是似上帝看著人類打罵玩笑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聊天條條記錄。一陣咳嗽,屏幕上跳出了窗口,一看網名把我嚇的不輕,這麼白癡的網名曾經一度以為是不會再有人用,我幾乎沒過腦子就點了通過。為了確保不是同一個人而接受了視頻的邀請,一瞧人影果然不是同一個人,砰砰跳的心放下來。耵著電腦,就想著這人也是腦子燒壞了的一個人,就和他扯起了他網名的奧秘,心裏想著他一定為我的智商而感到驚奇,我便小小得意著在電腦麵前嘿嘿一陣傻笑。但是後來卻出奇得冷淡,甚至有段時間沒有聊過天,在最近一次說到見麵的時候我都找了個借口推辭掉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曾經一度想把他拉進黑名單,但是當鼠標停留在那一刻,我放棄了,甚至習慣地每次都在用戶表上看著他的名字回憶過去,或許這個就是生活的慣□□。想到這裏我已經下了車,看見到處都是人,挺煩躁的一下,自從上了大學就不喜歡熱鬧,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對任何東西都開始莫不關心,撥通了電話,知道了我來了太早了,我就掛了在車站晃悠起來,找個能方便見麵的地方。在閑等的時候,我開始努力回憶在視頻中他的相貌,結果腦子跟短路似,一點都想不起來,又想到自己似乎穿得太邋遢了,估計能穿著拖鞋來見網友我也算是女人中的‘精英’了。不過一切都晚了,接完最後一通電話,見了麵,幸好不是‘上海潮人一族’的男人,不然我隻能先打車回去換套衣服,雖然我不是很在乎外貌和別人的眼光,但是至少不能在趕了兩百公裏路過來的人麵前太掉份子。
貌似網絡和現實顛倒了過來,在網絡上談不上幾句天的人能從車站一直聊到西湖,不,準確的說多數是我一個人像講評書的一樣得在講,講著自己的過去講著自己的現在,毫無條理,甚至講到了兒時做的刻薄的事情。漫步到了西湖邊,坐著長椅上看著朦朧的西湖水,第一次覺得其實這灘水還是挺美的。突然想到自己這樣沒什麼形象可言,插著拖鞋,抽著煙,講著沒有話題中心可言的話,真是有辱中文係女人溫婉可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