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終是沒有下殺手,帶著你逃出了仙界,來到了他的一個故交之地:桃源!”邢義道。
木痕身體在顫抖,雙手緊緊的相握在一起,指甲劃破了肌肉,鮮血順著拳頭中的縫隙流了出來,不過他的眼中,卻是閃爍著一絲懷疑,世間有這樣的女人嗎?
邢義又豈會沒有看到木痕的懷疑,歎息一聲,道:“你可知,桃樹仙為何不肯告訴你這些?因為你與你父親的性格一模一樣,不是親眼所見,又豈會相信那些流言飛語?隻有你自己去證實了,才會相信。”
木痕大叫一聲,朝著對麵的山脈咆哮,而後跪在了地上,猛力的捶打著地麵,任鮮血流淌,任石頭渣子濺入手中。
“可笑的是,你那母親竟然為了那死去的權貴,發出了六道追殺令,滿世界的追殺你父親,隻要將你父親不論死活,帶到她的麵前,就讓那人進入她燕家參悟術法大道一千年。”邢義冷笑一聲道。
“啊!”木痕大叫,猛的一下捶在了大地之上。
砰!
煙塵四起,碎石亂飛,無數的小渣子從大地上迸射,濺向八方。
“砰!砰!砰!!……”
木痕狠咬雙唇,使命的捶打大地,雙手潰爛也毫不自知,任鮮血飛灑,任亂石擊身。
邢義也沒有阻攔,木痕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那中恨,隻有發泄出來,才會好受,大道之傷才會愈合。
“你我萬年之前便緣分已了,沒有一絲的血緣關係,你等殺害冰精靈,我當然要殺你!”
“我說了,今後你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你是我的敵人,我當然得殺了你!”
“住口,誰是你的母親,你我的情緣早已了結,今後的事情誰也關不著,沒有一絲的瓜葛!”
“殺了他!殺了他!”
木痕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現靈體精樓的一切,所有的畫麵一一閃過,如同就在眼前。
“燕雲!”木痕咆哮一聲,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一下朝那身前的禿石打了過去。
“砰!”
亂石紛飛,一塊巨大的禿石瞬間四分五裂,亂石迸射,巨響震天。
木痕的雙手已經完全的潰爛,他並沒有動用靈力,隻是用肉身去捶打禿石,雙手的骨頭都斷了,肉渣子沾著亂石塊沾在手上。
可是,木痕根本不解氣,又朝那腳下的禿石打去,卻被邢義阻止了。
“夠了,這樣值得嗎?為了一個沒有血肉的人,值得你這樣?有那份力氣,還不如想想怎麼活得更好,讓那曾經背叛、拋棄你父子蛇婦好好看看今後的你,那樣才算報複了她!”邢義一把抓住了木痕,猛力的搖晃著他。
木痕神情頹廢,了無神彩,愣愣的站立著,任由邢義搖晃著自己,心中的煩悶卻是漸漸的少了不少。
“是啊,自己這樣,值得嗎?為了一個要殺自己的母親、不,她不是我母親!不是!”木痕心中暗自尋問自己:“不值得,為了那樣一個人,不值得。”
木痕的眼睛,慢慢的恢複了神光,閃爍著神彩。
看著平靜下來了的木痕,邢義這才放開了他還繼續抓著他的手,讓他一個人靜上一靜。
木痕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慢慢的恢複了神光,將那些有關自己母親的畫麵統統拋卻。
“邢大哥,虛空之境,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木痕抬起頭,詢問邢義。
邢義沉默了一會,道:“那裏,是眾神消亡之地,同時,又是眾神的歸宿。”
“眾神的消亡之地,又是眾神的歸宿?”木痕不解,疑問道。
邢義深呼一口濁氣,慢慢的轉過了身,看向那遙遠的虛空,那裏是另一個世界,久久才道:“遠古的神人,無論是證神位之人,還是那些大成聖賢,都想進入虛空之境,那怕是死,也要葬在其中。”
木痕不明白,為何遠古的神人與大成的聖賢會那麼的看重虛空之境,突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驚問道:“難道,我父親也是因為那般才進入虛空之境中的?”
邢義沒有說話,隻是道:“那樣現在你知道了,與你沒有好處,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一自然會知道。”
很顯然,邢義不想提起關於虛空之境的一切,不想木痕介入其中。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木痕眼中明滅著光華,問向邢義。
“等到你證神位之時,大道自然會讓你知曉,待到你成為了你父親那樣至強者時,才有資格知道關於虛空之境的事。”邢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