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上級指定一個出身高貴的彼得堡紈絝子弟到蘇沃洛夫部下服役。這位花花公子一到部隊,就徑自去找蘇沃洛夫。他穿著一套華貴的時裝,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香水味。他見到蘇沃洛夫,還沒說話就拿出一大包禮品送上作為見麵禮,以期得到蘇沃洛夫的好感。
蘇沃洛夫一看見這種打扮、這種作風的闊少爺,氣就不打一處來。在他的心目中,軍人就該有軍人氣派,軍人真正有價值的見麵禮是他模範的品行和他的威武、勇敢、頑強和勤勞刻苦,而不是什麼高級禮品。
蘇沃洛夫決定教訓一下這個公子哥,讓他懂得什麼是軍隊,什麼是軍人,一個軍人應該是怎樣的。蘇沃洛夫麵帶笑容請這位公子和他一起乘馬馳騁。紈絝公子非常高興,忙說:“我去換件衣服,立刻就過來。”蘇沃洛夫伸手攔住他:“你現在是在擔任勤務,擔任勤務時哪裏談得上換衣服呢?上級要走的時候立即就得去。”
公子隻好和蘇沃洛夫上馬,一直馳騁了許久許久。這位紈絝公子可倒了大黴,他那身質地華貴的絲綢衣服哪禁得住馬背的廝磨?最後,他的褲子、襪子完全被撕成了碎片。蘇沃洛夫就這樣狠狠教訓了浮華的紈絝子弟。
平息“騷亂”
1890年,美國著名的幽默作家馬克·吐溫等一行21人參加道奇夫人的家宴。不一會兒,就發生了在宴會上經常發生的情況:人人都在跟旁邊的人談話,而且在同一時間,慢慢便嗓音越提越高,拚命叫喊,好讓對方聽到。馬克·吐溫覺得,這像一場騷亂、一次起義,有傷大雅,太不文明了。如果這時間大叫一聲,叫人們安靜下來,其結果肯定是惹人生氣,甚至鬧得不歡而散。怎麼辦呢?
馬克·吐溫心生一計,便對鄰座的一位太太說:“我要把這場騷亂鎮壓下去。我要讓這場吵鬧靜下來。法子是您把頭歪到我這邊來,仿佛對我講的話聽得非常起勁。而我隻用低聲說話。這樣,旁邊的人因為聽不到我說的話,就會一個個停下來,那時,除了我嘰嘰咕咕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接著,他就低聲講了起來:“11年前,我到芝加哥去參加歡迎格蘭特的慶祝活動時,第一個晚上設了盛大的宴會,到場的退伍軍人有600人之多。坐在我旁邊的是X先生。他耳朵很不靈便,他有聾子通常有的習慣,不是好好地說話,而是大聲地吼叫。他有時候手拿刀叉沉思五六分鍾然後突然一聲吼,會嚇你一跳,直到跳出美國。”
說到這裏,道奇夫人桌那邊起義般鬧哄哄的聲音小下來了,並沿著長桌蔓延開去。馬克·吐溫用更輕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講下去——
“在X先生不作聲時,我對麵的一個人對他鄰座講著故事。……我聽到他說,‘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頭發,尖聲叫喚,哀求著把她的脖子按在他的膝蓋上,然後用剃刀可怕地猛然一劃……’”
到這時候,馬克·吐溫的嘰嘰咕咕聲已經達到了目的,餐廳裏已一片寂靜。
後來,每談起這件事,馬克·吐溫都非常得意。他說:“我看我一生中從來沒有一個時候比這次更高興的了。”因為他機智地創造了一種氛圍征服了聽眾。
巧答質問
1956年,在蘇聯共產黨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赫魯曉夫作了“秘密報告”,揭露了斯大林肅反擴大化等一係列錯誤,引起蘇聯人及全世界各國的強烈反響。大家議論紛紛。
由於赫魯曉夫曾經是斯大林非常器重的人,很多蘇聯人都懷有疑問:既然你早就認識到了斯大林的錯誤,那麼為什麼從來沒有提出過不同意見?你當時幹什麼去了?你有沒有參與這些錯誤行動?
有一次,在黨的代表大會上,當赫魯曉夫再次批判斯大林的錯誤時,有人從聽眾席上遞上來一張條子。赫魯曉夫打開一看,上麵寫著:“那時候你在哪裏?”
這是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赫魯曉夫很難作出回答。但他又不能回避這個問題,讓人覺得他沒有勇氣麵對現實。他也知道,許多人有著同樣的問題。更何況,這會兒台下成千雙眼睛正盯著那張紙,等著他念出來。
赫魯曉夫沉思了片刻,拿起條子,通過擴音器大聲念了一遍條子的內容。然後望著台下,大聲喊道:
“誰寫的這張條子,請你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上台。”
沒有人站起來,不知赫魯曉夫要幹什麼。寫條的人更是忐忑不安,心裏想著一旦被查出來會有什麼結局。
赫魯曉夫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請寫條子的人站出來。全場仍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等著赫魯曉夫的爆發。
幾分鍾過去了,赫魯曉夫平靜地說:“好吧,我告訴你,我當時就處在你現在的那個位置。”
麵對著當眾提出的尖銳問題,赫魯曉夫不能不講真話。但是,如果他直接承認,“當時我沒有膽量批評斯大林”,勢必會大大傷了自己的麵子,也不合乎一個有權威的領導人的身份。於是赫魯曉夫巧妙地即席創造出一個場麵,借此含蓄作出自己的回答,既不失自己的威望,也不讓聽眾覺得他在文過飾非。同時還讓所有在場者感到他是那麼幽默風趣,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