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一個馬車夫的影子,

手中拿著一把刷子的影子,

在拂拭一輛馬車的影子。”

然後莞爾一笑,說道:“我也不過是一個幽靈。”

聽到這裏,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笑聲,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頓時緩和下來了。

“但未來從來不屬於幽靈!”蓬皮杜不失時機地把話鋒一轉,“如果有一天我們主張把全部權力都交給對議會負責的總理。那麼我們立即就會回到第四共和國,回到共和國險遭滅頂的多黨製上去……獨裁政權嗎?絕不是。總統權力是受限製的,他必須與政府意見一致。同樣,總理關於總的政治路線方麵也必須與國家元首一致。因為如果在基本問題上觀點不同,政府機器就不能平穩順利地運轉。”蓬皮杜從容不迫地結束了自己的雄辯,人群報以熱烈的掌聲。

反話正說術

【心理戰術】

當把相反的話正著說時,就會產生心理上的矛盾和衝突,進而證明“正話”的合理性和正確性。

或者是故意裝出簡單、憨直或愚笨的樣子,說出一些直拙的實話或貌似真誠的反話,既可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和情緒,又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在有意傷人;而被奚落者聽了,找不到理由發作,隻有忍氣吞聲。

【經典案例】

晏子數養馬人之罪

齊景公常用的一匹馬,被養馬人殺了。齊景公大怒,操起戈便向養馬人刺去。晏子說:“請讓我替您數說他的罪狀,然後再殺不遲。”景公應允。

晏子舉戈走到養馬人麵前,列舉他的罪狀說:“你為我君養馬而擅自殺死它,罪該死;你使我君因為一匹馬而殺死養馬人,罪又該死;你使我君因為一匹馬殺死養馬人而被諸侯瞧不起,罪更該死。”景公聽了猛然醒悟,說:“您把他放了吧,不要因為他傷害我仁慈的名聲。”

東方朔答客難

有一次聚集在學宮裏的博士們譏諷東方朔說:“蘇秦、張儀一旦遇到大國的君主,就能位居卿相的位置,恩澤傳於後代。先生您研究先王治國的方術,仰慕聖人的道義,熟習《詩》、《書》和百家的言論,還寫成文章發表出來,自認為天下無雙,可以說見多識廣,富於口辯才智了。然而您竭力盡忠侍奉聖明的皇帝達數十年,官職不過侍郎,位置不過執戟,這是什麼緣故呢?”

東方先生說:“這本來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不同的時代,難道可以相提並論嗎?張儀、蘇秦生活的那個時代,周朝十分衰微,諸侯們不去朝見周天子,以武力相征伐爭奪權勢,天下兼並為12個諸侯國家,未分最後的勝負,此時得到人才的諸侯就強大,失去人才的就敗亡,所以各國之君對人才言聽計從,讓他們身居高位,恩澤傳到後代,子孫長久尊榮。現在不是這樣了。

“聖明的皇帝在朝廷掌政,恩德普及天下,諸侯歸服,威震四方夷狄,疆域廣袤,國家比倒扣的盤盂還要安穩。由於天下統一,融合成為一個整體,隻要有所行動,在全國立即得到貫徹,容易得好像在手掌裏轉動一下一樣。因此賢與不賢的人都能俯首聽命,憑什麼來辨別他們的差異呢?漢朝的疆域廣大,士民眾多,那些竭盡精力,奔走遊說,同時向朝廷進獻計謀的人,就像輻條湊集於車軸,多得數不清。所以即使是竭力仰慕道義的人,也往往被衣食所困,有的竟連進身的門路的都摸不到。

“假使蘇秦、張儀跟我同生在當今的時代,他們恐怕連一個掌管故事的小吏都當不上,怎麼敢奢望當上常侍聖帝的侍郎呢!古書上說:‘如果天下太平,即使有聖人,也沒有地方施展他的才幹;如果君臣上下和睦同心,即使有才能的人,也沒有地方建立功勳。’所以說時代變了,事態也就跟著變了。雖然這樣說,君子怎麼可以不努力加強自身的修養呢?《詩經》上說:‘在宮內敲鍾,聲音能傳到外麵。’隻要能夠修養自己,就不用擔心不能獲得榮譽!

“齊太公追求仁義72年,遇到周文王,才能實行他的主張,封在齊國,傳國700年沒有斷絕。這就是士人所以要日日夜夜,勤勤懇懇,研究學問,推行自己的主張,不敢停止的原因。現在世上的隱士不少,時下雖然不被任用,如果能挺然獨立,居安不躁,遠觀許由的行事,近看接輿的為人,智謀如同範蠡,忠誠合於子胥,對這種人來說,離群孤立,本來是平常的事情,你們為何對此疑惑不解呢?”於是那些博士們都無言以對。

再挖一個梁山泊

王安石當宰相時,大興水利。一天,劉貢父去拜訪他,正趕上有位客人來陳述關於水利方麵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