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龍接著又問;“從現在往前推算,趙孝成王、惠文王、武靈王以前趙國國君的子孫現在有封侯的嗎?”太後肯定地說:“沒有。”觸龍說:“這些事實說明,他們當中遭禍早的,禍患及於自身;遭禍晚的,禍患及於子孫。難道是國君的子孫,得到封侯的都不好嗎?不,這是因他們位尊而無功,俸厚而無勞,卻執掌著國家的大權。今天,您使長安君地位尊貴,封給他肥沃的土地,多給他貴重的器物,不趁此時讓他為趙國立功,一旦太後您不在,他就無法保持自己在趙國的地位了。”

太後恍然大悟,說:“好!這事交給您辦了,任憑您派遣他到哪兒去都行。”於是,把長安君送到齊國去做人質。齊國的要求滿足了,出兵救趙,秦軍不戰而退。

趙綽諫文帝

隋文帝時的大理少卿趙綽,被他的下屬來曠誣陷。文帝下令調查,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於是文帝下令將來曠斬首。

來曠嚇得魂不附體,趙綽卻出來替他求情。文帝很不高興,說:“他誣陷了你,你反而救他,倒顯得你寬宏大量,我不能容人。”趙綽趕忙叩頭說:“陛下不以臣為愚忠,命臣執掌國家大法,臣隻知按法從事,而不知其他。按法,來曠不當判處死刑,這也可體現了陛下的愛人之心。”

文帝氣仍不消,拂衣入後閣,傳下話來,不要再提此事,若有其他事方可入內麵奏。趙綽立即說:“臣不再提來曠的事了,還有幾句其他的話要麵奏。”經文帝準奏後,趙綽入閣下拜道:“臣有三大死罪。”文帝倒奇怪了。趙綽說:“臣為大理少卿,不能教育自己部下來曠,使他觸犯了陛下大法,此其一。他不當死,而臣不能以死力爭,此其二。第三,臣本無其他話要說,卻假說有別的事請求接見。有此三條,還不應死嗎?”文帝聽了,臉色溫和下來,說:“難為你如此忠貞。”終於下令免了來曠死罪。

以曲勸夫

元朝初期,有一位著名的女書畫家管道升,與她的丈夫趙孟頫幾乎齊名。

趙孟頫官運亨通,官至翰林學院士承旨。他一朝得誌,便想納妾,但又擔心管道升不滿,便寫了一曲來試探管道升。

“我為學士,你做夫人,豈不聞王學士有桃葉桃根。蘇學士有朝雲暮雲?我便多娶幾個吳姬越女無過分。你年紀已過四旬,隻管占住玉堂春!”

管道升看到後,也寫了一曲以表達自己的看法:“你依我依,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倆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此曲溫柔委婉,極為形象地表達了管道升對感情的忠貞不渝,曲中既沒有表現出憤懣怨恨,也沒有乞求憐憫,而是用她的一片深情來打動丈夫的心。看了這首曲,趙孟頫深為感動,便不再提納妾的事。

夏完淳罵洪承疇

降清的明朝叛臣洪承疇,在南京總督軍務時,曾審問抗擊清軍的神童夏完淳,企圖誘使夏完淳歸降:“你小小年紀誤受叛亂之徒蒙騙,隻要歸順大清,我保你前程無量!”

夏完淳裝作不認識洪承疇,故意高聲回答:“你才是個叛亂之徒!我是大明忠臣怎說我反叛?我常聽人說起我大明朝忠臣,洪承疇先生在關外和清軍血戰而亡,名傳天下。我雖年幼,說到殺身報國,還不甘心落在他的後麵呢!”洪承疇瞠目結舌,手足無措,督府幕僚以為他真不認識洪承疇,趕忙悄聲告訴夏完淳:“上座正是洪大人。”夏完淳假作不信地說:“胡說,洪大人早已為國捐軀,天下誰人不知?當時天子親自哭祭他,滿朝群臣無不痛哭流涕。上座這個無恥叛徒是什麼東西,竟敢冒大名來玷汙洪大人的‘忠魂’!”

夏完淳指著背叛民族的賊子逆臣罵了個痛快,使得高高在上的“總督大人”啼笑皆非,無地自容。

蓬皮杜迂回製勝

法國已故總統喬治·蓬皮杜在詩歌方麵造詣頗深,還喜歡把詩當做一種武器運用於政治鬥爭中。他與對手論戰或會談,不時引述一些絕妙的詩句,或讓對方上套,或自我解圍。他任總理期間,在一次議會會議上,當一些人氣勢洶洶地指責他受戴高樂總統擺布,嘲笑他不過是戴高樂的一名走卒時,他不慌不忙地用法國詩人斯卡隆的3句詩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