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困住的城市,有你彈著吉他陪我
被雨困住的城市,有歌混著雨水降落
七月,我高考放假回姥姥家呆著,因高考成績考還不錯,倒也樂的清閑,好好度假。姥姥家在青石板鋪成,小橋流水,煙雨濛濛的江南水鄉。
我小時侯在那兒長到7歲,之後被父母接進城裏念小學,之後也隻有難得的放假,難得的不補課的時候回老家探望姥姥,才會有一段小住的時間,那種小住簡直掐指可數。
然而此時的小住更有滿滿的兩個月夠我享受,心情甚好。我從小就偏愛這個水鄉,別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因此我認為我常年呆在水鄉,對我的皮膚是有利無害的,因此一逮到空檔便往這兒跑。
姥姥的家外就有一條小河,我打開窗戶便可以將它望的清清楚楚,天氣好些的時候可以看見河底清晰可見的魚群,這樣有機的環境我自認為對我高考之後休養生息有極大的好處。
河流的對麵也有一排像姥姥家這樣的樓房,房子陳舊脫落,卻有一種簡單古典的美,房子的木窗有著很複古的花紋,雕花刻木的大門。
我常常抱著筆記本坐在陽台上寫東西,偶爾也會調戲一下河裏的魚群,累了也會躺在美人榻上小憩,日子過得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喂。”一日,忽然,覺得有人叫了一聲,我慣性的四下張望了一下,隻看見了一隻正在伸懶腰的貓,懶懶的朝我瞥了一眼。
我又接著假寐,那個聲音又傳來了,“喂。”
我又是一驚,喂喂喂,打電話啊,還有完沒完了。
我循著聲音望去,居然是對麵樓裏的,我睜大眼睛,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的牛仔褲,細碎柔軟的頭發,我忽覺他像是爬上茱麗葉窗戶的羅密歐。
他倚著欄杆,將上半身都伸出了陽台,望著我笑得很燦爛。
我左右望了望,周圍除了那隻懶懶的貓別無他人,但我還是矜持的問了句,“你是在叫我?”因為我知道表錯情是件很尷尬的事。
“嗯,難道我是在叫那隻貓。”他笑了笑,像陣微風一樣和煦。
我也朝他笑了笑,在這鄉下居然還會有豔遇,我忽感上天待我不薄,感激涕零。
“你也是這兒的遊客嗎?”他先問道。
我搖搖頭,“這兒是我老家。”
“哦。你命真好,出生在這麼美得地方。”他又笑了笑,我想這笑定是他的殺手鐧,要不怎會一直用笑容攻陷我。
對於這個稱讚,我倒是很樂意接受,因為這一直是我引以為豪的地方,我朝他重重地點點頭,難掩臉上自豪的表情。
我正在考慮應該怎樣與他搭話,他卻搶先說了,“我朋友叫我,我出去一下啊。下次再聊。”然後揮了揮手,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也毫不吝嗇的遞上一個明媚的笑容。
第二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抱了一把吉他坐在陽台上,那日下著濛濛的細雨,淅淅瀝瀝洗刷這青石板的街道,煙雨濛濛中似乎有人撐了一把油紙傘,遠遠地拋來一個迷離的眼神。
我抱著筆記本一踏上陽台,他便與我打招呼,我也朝他揮揮手,跟認識幾輩子的老友一樣。
他說道,“我唱首歌給你聽吧!”可是因我們的距離著實不是很近,中間隔了一條雖說不上很寬的小河,還下著淅瀝的小雨,我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
我椅著欄杆,朝他大吼道,“你說什麼啊?”還將手比做喇叭的形狀,怪異至極。
他又再次重複那句話,這次我倒是聽清楚了,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心想,他不會真是想追我吧,不過這也忒浪漫了點。
他彈奏的曲子很流暢,音律很舒服,我聽前奏就覺得十分熟悉,原來是蘇打綠《被雨困住的城市》,我心中訝異大老遠的也能碰倒知己,之後又覺得碰到知己跟大老遠的好像扯不上關係。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你彈著吉他陪我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歌混著雨聲降落
被雨困住的城市
有我像隻金魚遊動
看看我看著你的眼眸
他的聲音沒有青峰的聲音那樣雌雄難辨,聲線卻是很柔和的舒服,倒也唱的很有味道,我鼓勵的拍了拍手。
他又向我湛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說:“你的吉他彈的不錯啊,唱的也不錯。”他咧嘴笑了笑。
“我也喜歡這首歌。”我繼續說道。
“嗬嗬,我一看見你我就覺得我們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人。做個朋友吧!”他伸出手,晃在空中,我也很大方的伸出手,與他來了個空中的握手。
經此之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們隔著一條小河交談,甚像威尼斯的戀人,隔著穿插過小城的水流談情說愛。
隻是我們的關係還談不上是戀人,勉強算個朋友,因為我們隻是在陽台上才有相處的機會。
一日,他又抱著吉他上樓了,那日依然下著雨,這本就是個多雨的季節。
我坐在陽台上,此時正在構思一篇小說,正在詞窮的空檔,端了一杯咖啡,望著結滿煙霧的小河,雨滴滴落下去像是千千萬萬根針紮進一樣,鋒利快捷,不容遲緩。
他的和旋驚擾了我,我抬頭正看見他抱著吉他朝我微笑,我亦向他點頭。
他今天彈得這個曲子我怎麼也沒聽出來時誰唱的,但覺得溫柔癡情,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舒適甜蜜,正想問他這是什麼旋律,他卻先說到:“這個曲子怎麼樣?”
“還不錯,挺舒服的。”
“這是我寫給一個我很喜歡的人的。”
我驚到,他竟然在我麵前提及喜歡的人,看來之前是自作多情了,隻好尷尬的笑了笑。
我見此時氣氛十分尷尬,隨便問了句,“你是什麼星座的?”
他朝我粲然一笑,“你們女生怎麼都愛問這個?”
“是嗎?”
“嗯。”
我忽覺自己俗套至極,略顯尷尬的說,“別人都叫我星座大師呢。”
“哦。”他的眼睛裏是溢滿的疑惑。
我很不服氣的說,“你告訴我擬是什麼星座的?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你這周的運勢。”
“那你猜一下好了,大師。”他故意把‘大師’兩個字說的很重。
我暗想這個牛可吹大了,萬一說錯會很丟臉的,為了麵子我覺得說不說都很丟分,便硬著頭皮猜了一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