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大國小家,教育是永恒的主題:天下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祖國積極倡導“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盡管全民參與重視教育,無論家長、教師還是學生,難免遇到不盡如人意的事,如何化險為夷?
1992年當上民辦教師,我成為母校老師的同事:學校裏不乏溫情的啟蒙教育和基礎教育,可是與之並存的統考作弊、冷暴力和體罰像魔咒一樣困擾著學生。
學校有老馮大馮小馮三位馮姓老師,“小馮老師不罵學生也不打學生”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校,這隻不過一個教師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我喜歡學生們,發現每個學生都有他們的可愛之處,暗暗為他們的未來擔憂!在發現孩子們人人自危之前,看到一個聰明的學生渾身顫抖著說“我忘記帶家庭作業本”,我悲憫地說“你別害怕!吃中飯的時候帶來就行了”;據說全校最調皮的學生就在我的班上,我不以為然;一下課,我就會被各班學生包圍著,惹得前輩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反複思考和揣摩小學生對事物的感知狀態和心路曆程,由此及彼地希望能為仍在求學的學生說句公道話,盼望老師和家長更好地理解和幫助孩子們,於1993年初動筆寫十年寒窗的故事,1995年夏完成初稿,多方求教知名人士,對照指導者的寶貴建議和意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再三修改:從最初的手寫稿,到電子稿存A盤無法打開,再到2009年嚐試在《起點中文網》發表,直到2011決定自費出版,一晃就是20年!
即將進入2012年的70後,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流砥柱,是否還能想起自己在5至15歲期間的循序漸進的物質和精神需要?哪些陳詞濫調成為束縛我們的心靈桎梏?哪些優良傳統曾經斧正我們的言行、淨化我們的靈魂?總結經驗,吸取教訓,是中流砥柱的責任和義務,因為我們麵臨肩負著養兒育女的重任。我們的孩子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教育?我們應該如何因材施教帶好下一代?
真正困擾我們的到底是什麼?讀書不僅僅是為了高考,而是為了讓生活更美好!
考試隻是學生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盡管升學考試分數能夠決定學生的命運,但是考分絕對不是衡量教育質量的絕對標準!生活與學習是人生的平行線,在生活中學習,在學習中生活,而不是為了考分就可以不做家務!“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不能僅僅停留在口頭上,在做家務的過程中,親身的體驗幫助我們真正地理解生活的真諦,鍛煉著孩子們的觀察能力、思維能力和協調能力等,潛移默化地提升著孩子們對生活對社會的認知能力,養成愛勞動的良好習慣受益終生,摒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惡習,對處世能力的提高不至於局限於書本!
和孩子的交流,要以“允許孩子犯錯誤”為前提,從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糾正和預防到持續教育,請正確對待他們的錯誤,傾聽他們內心的最純潔最真實的呼聲,對症下藥幫助他們做出必要的修正,引導他們有意識地努力,讓他們看到失敗是希望的跳板,是漫長的持續的過程。
大人們言傳身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要給孩子留下足夠的咀嚼、回味時間和空間,傾聽孩子的反饋信息,才能幫助孩子真正吸收營養!關鍵不是大人告訴孩子多少方法,而是孩子消化、吸收了多少!
在這本書裏,我用主人公郝冬梅的5歲左右至初中畢業階段的真實生活經曆,披露了“我”的心路曆程,展示了學習和生活的方方麵麵:郝冬梅,1974年生於山青水秀的窮鄉僻壤鬆櫟村,在父老鄉親的照顧下,學說話學走路學會玩耍學會享受美餐走進學堂,一步步奠定基礎。
尚未成年的“我”,有清澈透明的眼睛、天真純潔的心靈,參與那些曾經流行幾乎失傳的兒童遊戲,一步步學會家務活、田裏活,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在鄉親們的影響下成長著。“我”的生存狀態、喜怒哀樂究竟如何?
母親反問“你以為你是自個兒長大的嗎”說明了人與環境的關係:“我”的成長,離不開父老鄉親們的大幫小助和青山綠水的花鳥蟲草等生物鏈!
時代背景:10億人口8億在農村,無論經濟還是教育,農村都是落後的代名詞。1980年前後,“大包幹”解決了父老鄉親的溫飽問題,大大提高了鄉親們的積極性:尤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頂梁柱子,他們熱愛自己的家人,時時憶苦思甜珍惜現在憧憬未來;他們珍惜每一寸土地,負責辛勤耕耘,窮其一生與土地打交道。
“大包幹”前5年,鄉親們絕大多數吃粗茶淡飯,魚肉葷腥少而精,全都是有機食品:田野裏,中稻和小麥輪流坐莊,鄉親們用大米做成米飯、米酒、粉子和陰米等美食,營養豐富清甜可口;菜園裏,有機蔬菜充分吸收農家肥養料茁壯成長,鄉親們順應大自然時令摘下新鮮的有機菜,自製酸菜、曬成菜幹,不含任何色素和添加劑,清香可口、開胃解膩;農夫農婦,自力更生自給自足,從不怨天怨地。即使過得清苦,享盡天倫之樂,不亦悅乎?
每個時代,都有帶著時代特色的忙碌奔波;從解決溫飽問題到步入小康生活,我們的物質文明前進了一大步,精神文明是不是跟得上物質文明的步伐?
如今為人父母者,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是詩,是不是正在失去感受真情和詩歌的能力?忙!很忙!非常忙!生活節奏這麼快,哪有時間陪孩子學和玩?
沒時間!沒精力!有的是電子產品,就讓機械的聲音來代替我們吧!機器人,真的代替親人嗎?精神財富萬變不離其宗,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錢是掙不完的,感情是買不來的!古人雲“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我希望大人們安排時間,用真情去感化孩子、用真心澆灌他們的心靈、為他們營造一個純潔的成長環境!
我全力以赴挖掘“我”上學前,低年級,高年級到初中生各個年齡段對社會的不同認知、點點滴滴的喜怒哀樂,竭力還原生活的真實麵貌:無論視角的高度、廣度還是精度,農家瑣事、村鎮教育盡收眼底。
“我”帶著神聖的使命,靜悄悄地品味著成長的喜怒哀樂、感知著人間的熱情冷漠:像每一個孩子一樣有喜有憂,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從入學前到初中畢業,她希望得到理解、尊重和指點,害怕誤會、打擊等等傷害;哪怕是針尖大小的事,也足以觸及敏感的神經,錘煉著幼小的心靈,培育著日漸獨立的個性和人格,養成了熱愛勞動熱愛學習熱愛生活樂於助人等等好習慣。
謹以此書,請求家長和教師以及每一個關注教育的人靜下心來善待孩子,用心聆聽孩子的心聲,切實地向身邊的孩子伸出勵誌之手,真誠祝願孩子們快樂成長!
1、慈母的愛
鬆櫟村,風水寶地,地形複雜,戰火紛飛,近有李先念親筆題字“國民革命軍新編陸軍第四軍”舊址;亦為人間仙境:隋朝南陽公主修身之地,相國寺有1500多年的悠久曆史;唐朝紫陽真人隱居山中,李白留詩數首……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說的就是自北向南的溳水河吧?河東是大畈,河西是群山。河西鬱鬱蔥蔥的丘陵群山中偶爾躥出一條無名小河,歡快地投入母親河的懷抱,盡情享受著母愛的溫暖;河西群山,一年四季,披掛著馬尾鬆的丘陵,都是綠色的,綠得不容置疑,即使閉上眼睛不去看它,心裏裝著的也是滿目蒼翠!
山美水美人心美,在鬆樹櫟樹形成的混交林裏,綠色是生命的主體,到處美妙絕倫的青山綠水,想看嗎?往西走,順著鄉間的小路,翻過一座青青的山,再翻過一座青青的山,前麵還是一座座青青的山;溜來溜去的山間小道,像蛇一樣忽隱忽現;青山與青山之間,衝出梯形一樣的稻麥田,種植著鄉親們的希望;山頂、山腰、山腳,有青青翠竹的地方,肯定就有農家小院,它們依山旁水,盼著主人回來吃點東西、歇歇勞累的身體!
這樣的農家院,千千萬萬,點綴著大好河山。
很久以前,四季如春的河西丘陵自成“七山二田一分水”格局。很久有多久?有多久重要嗎?重要的是1980年前後這裏依然是“七山二田一分水”格局,最富有傳奇色彩的是“窮獨山、富鈺山,不窮不富相公山”:連綿起伏的青山,海拔高度均不足100米,像饅頭似的碼在地平線上,依偎在相公山群落海拔高度418.2米的主峰腳下,虔誠地仰望著行雲流水似的巨人,等著山裏的神仙或者菩薩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為百姓救苦救難。
我的母親薑氏,因頭胎流產失去了可愛的大兒子;大女兒郝秀敏,出生於1971年;我是二女兒郝臘梅,生於1974年;小兒子郝正望,生於1976年;五口之家成定局。
即使在這落後閉塞的鬆櫟村,我們生來要吃奶保證成長的營養,會用單純的笑和哭來表達感情,慢慢學會了說話和走路;或許,所謂的生而平等,就是說:天底下的新生兒,發自內心的共同欲望,都是平等的。
在“出勞力掙工分”的年代,中壯年比例較少的家庭通常是不堪重負的,缺吃少穿普通存在:我的家裏,僅有父母2個勞力掙工分,帶著3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糧食不夠吃,就煮菜糊糊充饑;衣服不夠穿,“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老大穿著嫌小給老二,老二再給老三……
我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沒有讀過書,隻上過掃盲識字班,用世世代代口口相傳的所有民間故事培育著我們的小小心靈。即使饑寒交迫,無論是對可愛的孩子還是可憐的小鳥,母親言傳身教的愛心和善良,令我們心悅誠服,使我們像快樂的小鳥一樣擠在母愛的翅膀下眨巴著好奇的眼睛避開風雨侵襲、安心地享受母愛的溫暖。
我問:“媽媽,他們說八哥會說人話,是真的嗎?”
埋頭做針線活的母親說:“是的。八哥是有靈性的,得有人教它們才行。從前有個人喂著八哥,讓八哥跟猴子一起看娃兒(大人要做活兒,沒空兒管娃兒,就交給訓練有素的動物看管)。有一回,大人在田裏做活兒,八哥飛來說‘大嫂大嫂你在田裏抓呀抓,猴三在屋裏煮娃娃’大人聽了惱火,要八哥莫胡說八道。八哥急了,又沒有學會別的話,隻好不停地重複。大人越聽越有氣,就叫八哥滾;八哥隻好飛走了,再也沒回去。大人回去一看到猴兒一嘴油心裏吃驚,才曉得錯怪八哥了。等到過年的時候,趁彈堆子的機會弄死了壞猴兒。”
我覺得大人冤枉了八哥,不曉得到底是怎麼處罰猴的,就問:“彈堆子是麼事?”
“猴子精著呢,人總不能逮著它跟殺豬一樣殺啊!過年的時候,不是要耍猴把戲嗎?趁機會騙猴子鑽進袋子裏,放進堆子裏彈死它了。”
我對那隻仁至義盡的八哥戀戀不舍,不知天高地厚地說:“我也去捉一隻八哥,教它學說話!”
母親說:“你說的輕浮的(鄉親們默許男孩爬樹視女孩爬樹為輕浮)!你要是敢上樹,看我不打好你!你沒見這個上樹掏鳥窩耷斷腿那個耷破膝蓋兒?‘上樹坡,下樹溜,掉下來耷個死斑鳩’你以為說著玩兒的呀!再說,不管是八哥還是斑鳩、麻雀,麼樣的鳥兒都不能捉!鳥兒沒惹你,你捉它們做麼事?蟲草螞蟻還貪個生,鳥兒也隻有一條性命!你捉到它了,你高興了,它就不高興了!它不高興就不吃不喝,不是氣死就是餓死!”
“我不學上樹,要不到八哥就算了。”我心服口服地說完,不解地問,“那他們捉到斑鳩怎麼養得活?”
“哪家養活了?他們作孽!作孽是有罪的,死了要贖罪!被人捉住的鳥兒多半不是氣死就是絕食,一天兩天是活的,過幾天死了,一個先死了,另一個也孤單死了。你不是會唱《天仙配》裏的‘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嗎?母鳥下蛋抱蛋(方言:孵化)都要多預留一個,不一定個個能出;出齊了不一定個個能活,學飛的時候落到地上,有蛇有貓逮著吃呢;最後留下來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母親繼續說,“有個八哥你也不一定能養活能教會呢:你曉得八哥吃麼事?它要吃蟲的,你上哪兒找去?要是那麼容易教,村裏還會沒有人養八哥?”
“這麼難啊!”我死了抓八哥的這條心。
我這才曉得男孩圖自個兒高興有可能會害死飛鳥的,想著鳥兒怪可憐的,徹底打消了因此冒險爬樹捉雛鳥的念頭。鳥兒的故事包含著許多信息:我看到的是小朋友捉到鳥兒很高興,不曉得鳥兒可能因此夭折。假相蒙蔽了我的雙眼,是母親用樸實無華的心靈和語言指出鳥兒也隻有一條性命、應該受到保護。一隻鳥的一生,也麵臨著時刻伺機而動的危險,何況人呢?養活一隻鳥,尚且不易,何況一個孩子?在去偽存真的道理上,失敗和挫折等絆腳石時隱時現;麵對未知的世界,我關於捉鳥的任何可能性錯誤,都得到了母親的寬恕和指點;母親對我的教育,不是對著一麵鏡子說話,而是把我當作和她一樣有頭有腦的思想進行有效的溝通,帶著我在錯誤中進步、在失敗中成長!
母親出門幹活的時候,我就帶著比我小3歲的弟弟繞著村子閑逛。突然感覺天色暗了,我看了看天:藍天上,那些自由自在從來不吃草的神仙山羊們,跑到哪兒去了?一大團一大團渾濁不清的烏雲趕走了它們?烏雲,似乎是從天上跳下來打算壓倒無窮無盡的馬尾鬆,可能是因為力氣太小隻能在鬆針裏繞來繞去吧?天地都變得灰蒙蒙的!烏雲,看起來那麼大那麼沉,咋能滾滾西進?從裏麵躥出一匹神馬,就像它突然出現一樣地不見了;在近似翻江倒海般洶湧的雲裏,飄浮出幾個人影,是八仙過海嗎?變幻莫測的雲,一會兒變成這樣,眨眼間變成那樣,全力以赴朝著相公山前進,到底是他們後方有無數無形的推手還是前方山裏的神仙在召喚?
在山上放牛打柴或者在地裏幹活的鄉親們,發現老天變臉第一時間看相公山:山上無異常,繼續忙自己的事;山上烏雲翻騰,趕緊跑回去躲雨!一看變了天,我也習慣性地看著相公山:大浪滔天的雲,奔至相公山主峰,兵分兩路,毫不遲疑地順著山坡爬行,猶如千軍萬馬直取山頂,呈現出兩軍對壘之勢!山坡兩側的兵團越聚越多,軍事行動沒有因此而減緩,依然銳不可擋直衝雲霄!似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軍一見麵相互衝撞,真的打起仗來了!它們撞出的火光亮麗刺眼,驚得遠遠近近有人高呼:“掣閃了!掣閃了!相公山的雨來了!”
山上、地裏、路上,雷聲、呼喊聲和奔跑聲此起彼伏,就連牛羊也驚慌失措地“哞哞——”“咩咩——”呼朋引伴,不得主人命令,就很有經驗地往回跑!村子裏,雞飛狗跳,好不熱鬧!本來就燥熱的空氣更加躁動不安了!
老天“轟——隆隆”的接連悶哼幾聲,震得遠遠近近的人高喊:“打雷了!打雷了!相公山的雨來了!”
“大雨來了!快點兒收棉花!快點兒收衣裳!”
我好奇地看著變幻莫測的風雲,被鄉親們的忙碌聲驚醒,拉著弟弟飛速跑回家,搶著把竹席上曬著的棉花,電纜上的衣裳收進屋,這才站在屋簷下看風雨欲來之勢。
雨說來就來,瓢潑大雨眨眼間就到了:跑得快點兒的能跑到家裏,慢一點兒的少不了挨雨淋!我心想:下這麼大的雨,別人都曉得往回跑,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左盼右盼不見人影,我難過地想:媽媽又要淋大雨了!
終於看見熟悉的身影,我不禁呆住了:母親渾身上下被淋透了,衝到家門口時不停地打著寒顫,慌忙把草帽塞給我之後衝進裏屋換衣服。
我茫然地接過草帽,心裏奇怪:濕漉漉的草帽怎麼這麼重?我撕毀帽子裏的荷葉(下雨的時候,鄉親們通常摘下荷葉頂在頭上,以免淋濕頭發),一看到又大又好看的菱角,想起一件事:不久以前,我看見小夥伴吃菱角就想去摘。媽媽說能上山莫下水,要是(方言:萬一)掉進水,旁邊有人也不一定能救上來,還說等她有空了摘回來!媽媽一天到晚都在忙,哪兒有空呢?我就沒見過大人摘菱角,也沒見過淹死的娃兒,都是沒事做的娃兒才去摘!老是聽到大人都說娃兒掉進水裏會被淹死的,我不信也得信,不曉得那些柔軟的水怎麼能淹死人?反正吃不到就算了,總比死了好!當時,我還嫌媽媽以怕我被淹死為理由來敷衍我,隻是因為沒有得到她的許可沒敢去,我根本沒指望她記得她的承諾,可是媽媽記住了還真的摘回來了!
我感動得好想哭,心想:我早就忘記要吃菱角的事了,您還記在心裏呢!平時沒空,下大雨不能做活兒,您跑去摘菱角淋得那麼濕都顧不上!難怪您不允許我去,真的是怕我淹死啊!我聽您的話:您不準我做的事,我就不做!
我一邊想一邊把帽子倒扣在桌麵上,更加高興了:嗬,除菱角外,還有幾節白生生的蓮藕!小河是村裏的生命之源,常年蓄水,不能挖蓮藕。有經驗的村民順著蓮花主幹或者蓮葉主幹用腳踩河泥,取出蓮藕。我經常看到別人在小河裏踩蓮藕,一直以為母親不會踩,從來不敢找她要,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拿回家。原來媽媽也會踩蓮藕啊!聽大人說,咱們的小河裏的蓮藕味道是最好的,集市裏的蓮藕根本比不上。我忍不住咬了一口,感覺又脆又嫩又甜,心想:新鮮菱角和蓮藕,好香啊!媽媽,您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