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的肌膚,驚為天人的美麗,青藍的整個神情都呆住了,似乎她今天第一次才領略到什麼叫美人出浴。
夏子漓輕輕的看著她一笑,挽住她的手進了內室,內室隻有她們兩個人,坐在床榻上,她看著身邊有些誠惶誠恐的丫頭
“青藍,你幫我一個幫可好——”
隻是夏子漓不知道,她接下來這個忙,給她帶來的麻煩豈止是一點,差點被墨宜塵生吞活剝了。
*
陰暗逼仄的甬道,一進入,光線立即暗下來,狹長的甬道曲折,越往裏更是暗如黑夜,路道的盡頭拐角處添了燈,地麵陰冷潮濕,越往裏,一股股怪異的黴味驟然襲來,隻有從粗糙的石頭縫裏有幾個不規則的排氣孔,甬道兩邊是不規則的巨石拚成的牆壁,這些巨石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整個地牢,看似簡陋,實則固若金湯。
外麵一層如堡壘般拚成的圓弧建築緊緊的罩在這上麵,如同一道不能打破的結界和藩籬,外麵派了重兵一步一個崗守衛在外。
麵前是玄鐵鑄成的牢柱,墨雲軒依然臉色淡然的坐在監獄裏,幹燥的草堆上,白色的錦袍依稀看的出有些皺褶,緊閉的眉眼雖然有淡然,也有了一絲黯然和疲憊——
而,此時在他麵前來回的是墨宜塵,他一身龍袍插過牢柱的邊沿,那明亮的色和泛著新穎的光澤的衣料,相對於墨雲軒,他顯得身材翼翼,卓然非凡。
“其實,朕很佩服你的毅力,墨雲軒——”他隔著牢獄在他麵前一來一去,地上的陰影來回擺動。
他一邊開口,黑色的陰鬱眼睛不時的向牢裏的墨雲軒瞟過去,卻見墨雲軒隻是淡然的逼著眼,薄唇緊閉,一語不,根本對他置若罔聞,他頓了一下,也不惱,雙手抱肘,悠然的模樣。
繼續說下去“朕現在真的對你很好奇,你整天在這裏這幅模樣不累麼,你到底在想什麼——”墨宜塵看著墨雲軒的摸樣,笑,懷揣著手,譏諷的笑,然後,最後一句,卻故著的放低了聲音,那種故作的聲音拉的很長很長。
“朕為你換的這個新地方還滿意麼——”見墨雲軒不開口,墨宜塵突然轉了話題,兩隻眼大睜往上朝四周來來回回好幾遍“朕把這個地方拿來關你一個人,你覺得如何。”
一切仿佛他的自言自語,因為從頭至尾,墨雲軒隻是緊閉了眼眸,懷揣了手,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
“聽說你的兵力都在朝著西北收縮,說個故事,有興趣聽麼,剛剛,就在剛剛,朕又收到前方傳來的捷報,燕王的軍隊在齊山收阻,遇到西月國南下的大軍,十萬的軍隊,死傷過半。墨雲軒,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
他笑,譏誚的笑,語氣帶著一種惡毒,而墨雲軒隻是閉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對你或許不是,但是,對我真是個天下的好消息,你的女人現在我手裏,你不知道,昨天她躺在我身下那狼狽的模樣,還有我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肌膚摸起來可以是那種意想不到的觸感——”
他的語氣很慢很慢,墨雲軒的眉驟然一斂,睫毛輕輕的一顫,但是依舊沒有睜眼,隻是顫動了下,雙目閉的更緊,額上明顯糾結了陰霾——
似乎收到這樣的效果很滿意,墨宜塵冷哼一聲,移了視線“現在你的女人被我霸占,你的孩子,那兩個孽種朕一定會將他們捏碎,墨雲軒,你會眼看著他們怎麼死,隻要等西月國南下的大軍跟朕的大軍彙合,讓你的那些殘餘的部隊一舉殲滅,你手下的那些勢力就會在朕的壓迫下跟隨朕,從此,整個沐軒國,都是朕說了算——這種感覺真是快意——”
誇張刺耳的笑聲隨即在整個地牢裏回旋,一波一波,刺痛著人的耳膜——
墨雲軒的眉心緩緩的擰成‘川’,臉驟然陰沉下來,隻是眼眸依舊沒有睜開,最後看了眼墨雲軒,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憤怒,墨宜塵陰鷙的眸子更是抹上了一抹嗜血,冷哼一聲,長袍一揮,就大踏步的走出去——
*
夏子漓在宮的圍牆附近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正確的出口,她將手中揉皺了的紙打開反複又看了一遍,裏麵勾勒的地形和出口是這裏沒錯啊——
這份皇宮的地圖是根據青藍的記憶畫下來的,她也是輸死一搏了,她身上穿著青藍的宮女的衣服,梳著宮女的髻,為了躲避侍衛的注視,她一路上都將頭緊緊的低著。
可是,她沿著地圖走,走到的不是皇宮的側門出口,而是對著圍牆,連接著一個陌生的花園,她焦急的站在原地轉了兩圈,一片茫然。
美目在原地轉了兩轉,不是她應該看到的景物,周圍的高大的宮殿建築物讓她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