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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他的身邊,已經不在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娉娉玉立的身影,嗬。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該碰上的不該碰上的,放佛都撞在一起了呢?

抬頭,灰蒙蒙的天色,她的美目蒙上一層薄薄的淒涼——

“小姐,你還是先進廟裏去吧…”看著主子一臉的黯然,紫兒的心中也不好受,可能如果當初小姐能嫁給皇甫大將軍,這樣是不是比現在幸福,那麼,至少是快樂的吧,

她守在小姐身邊如此之久,從嫁進王府的那一天起,她幾乎是看著小姐一路傷心過來的,沒有怎麼展顏,沒有真心笑過,王爺這個男人——

她說不好,覺得他對小姐不好吧,但是也沒見他做什麼傷害小姐不可原諒的事,如果說對小姐好吧,總是把小姐欺負到哭。

如果可以,為了小姐的幸福著想,她倒真心希望她一開始嫁給大將軍,雖然皇甫家不比從前,但是,衣食總是無憂的,而小姐,卻可以每天開開心心。

她們做下人的一看見主子好了,心裏都爽快多了——

聽著紫兒的話,握在她身上的手緊了緊,她當然知道紫兒的用心,她是怕她在外人的麵前失了態,可是,她和皇甫昊,這輩子,已經是不能了,他們之前,沒有任何的可能,她不能,也不想這樣做——

她不想走上去,所以在後麵步子放的慢吞吞,但是原本走在麵前的夫妻卻回過頭來,肖閔月一身白色的綢裙,梳著普通婦人的倭墜髻,尾鬢上,斜插了一根海棠金簪,她轉過頭來,看到夏子漓,身形微微一頓,然後清秀的臉上綻放出溫和的笑意。

夏子漓看著她的笑,那種清明的不帶任何雜質的笑,她一直都記得,肖閔月對她一開始是不友好的,她們唯一的一次在皇宮的後花園對麵,那次皇甫昊喝的酩酊大醉從她身邊跨過,沒有看她一眼,那個時候,他的心裏的痛苦,是她當時不能理解的吧。

他們之間曾經那麼多的錯過和誤會,她不知道,可是現在她知道了,也根本不能挽回什麼——

而麵前的明淨溫柔的笑意,夏子漓卻微微有些錯愕,許久,她也輕輕點頭,回應了一個友好的溫和的笑容,眼眸卻微微偏轉,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的眸子留在那裏,微微徘徊,帶著一抹黯然。但是,發現自己的失態之後,她立即讓眸子冷情的移開,好似什麼都沒有看見的移開。

皇甫昊轉過頭看她的那刻,整個身子和呼吸都凝結了,那一抹清婉秀麗的倩影總是縈繞在他的心間,在她身上,他總是有種欲罷不能的情愫。

不受控製的,欲罷不能——

站在旁邊的肖閔月看到這一幕,本來就是心思玲瓏的女子,又何必一定要穿破,她神色淡淡,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裝作什麼都沒有發覺,回頭叫了身邊的丫鬟

“翠雲…我們去偏殿先去拜拜。”又看著丫鬟籃子裏的香蠟,“你把這些東西都收好了,呆會要用的——”

她獨自一人走了,卻把皇甫昊一個人留在後麵——

夏子漓聽到她這樣說明顯是為了給她倆騰地兒,但是為什麼呢,她不是很介意皇甫昊和自己的關係麼、、

她微微愣了一下,本來要去主殿的腳步臨時偏移了,

“紫兒,我們還是去後堂找主持講講經吧——”

因為肖閔月這樣的謙讓的行為,卻讓她更覺得沒意思,她不想和皇甫昊呆在一起,遭來什麼風言風語,這樣,對誰都不好,而且,都是有了家室的人,還這樣牽牽絆絆,磕磕碰碰的何必呢。

她斂了秀眉,攜著丫鬟,改了道從另一方的小圓門進入廟裏。

賀雲珍一直緊緊的跟在身後,因為她剛剛獲封公主的封號,而且對朝廷的這些關係不熟,相互不認識也是有的,而且,在夏子漓麵前,她這個公主也是空有個名號,任何一個公主都比不過手握實權的王爺的妻子,所以默默跟在後麵也不開口,肖閔月自然也不認識她,所以沒有上前行禮拜見,她們剛才把她忽略了,但是賀雲珍卻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為什麼一個明明朝主殿方向去的人卻轉頭去了偏殿,另一個又臨時改變注意去聽和尚講經,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她看的眼花繚亂。

而那對漸行漸遠的主仆,丫鬟輕輕的在後麵嘀咕

“小姐,為什麼剛剛你不跟姑爺在一起,你也知道,你那麼愛姑爺,那燕王妃那麼漂亮,你不怕他的心被人搶了——

走在前麵的肖閔月聽到貼身丫鬟說的話卻是微微歎了口氣,寂寥的說道

”他的心從不在我身上,又何來什麼被搶之說——“

”小姐——“丫頭輕輕的嬌嗔,埋怨的聲音,為什麼主子要謙讓,明顯的為自己的主子不值——

”翠雲。強扭的瓜不甜——“她的美目,清澈的波光流轉,裏麵淡淡的哀愁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