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賢,我有點兒害怕。”相瑞捧著手中的麵包,做做樣子般地啃了一小口,便再也吃不下什麼了。
“沒事的,我們一定能回去。”伯賢溫和地握住相瑞的肩膀,將她的頭輕輕往自己的肩膀上靠了靠,“我們的家人還在等我們。”
“你等一下。”伯賢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他滴溜溜一笑,將相瑞的頭發胡亂一揉,幾步小跑,從廣場的樓梯上跑了下去,一個轉彎,便消失在了相瑞的視野中。
他再也不必擔心他的離開會讓她鑽到空隙偷偷溜走,仿佛兩個人已經心知肚明,現在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再讓另一個人擔心了。
不一會兒,隻見他拿著一小瓶飲料,外麵包著一個塑料袋,躲躲藏藏一路走來,像是有什麼秘密不能被揭發似的,讓她些許有了點點的好奇心。
“你手上拿著什麼?”她撇過頭去就要去搶,可伯賢一個閃躲,讓她撲了個空差點兒要甩下樓梯的空當,他一把將她扶住,不自覺得使她的臉上燃上了一大片紅暈。
“什麼呀,竟然賣關子,還不讓人看了。”相瑞故作生氣地轉過了頭去,隻怕一不小心,會讓她看見自己的窘迫,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可伯賢卻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現似的,一屁股大咧咧坐在她身邊,好似要曝露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故弄玄虛地將瓶子外的塑料袋一揭,“將將!”將飲料的真身宣布在相瑞的麵前。
相瑞抬頭一看,隻見一大瓶清酒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啊的,倒讓她的大腦一陣清醒,她轉頭看了看伯賢,眨巴了眼睛道:“你拿瓶酒來做什麼?”
“喝酒壯膽嘛。中國人不也是這樣說的嗎?”伯賢嘿嘿一笑,仿佛什麼也不能讓他打亂自己的步調,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悠哉地把酒給拿來了。
相瑞想了想,這倒也不失一個辦法,隻是這人,是腦子就是一根筋這樣簡單,還是大智若愚,坦然麵對呢?
“你的解決方式倒是挺簡單。”相瑞接過伯賢手中的大瓶清酒,左右顧盼了一回,想了想,眯起了眼睛道,“不過,想得好像太簡單了些。”
“什麼意思?”伯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杯子呢?”相瑞鬱悶地說。
“啊!”伯賢拍了拍腦門,“忘了。我說呢,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酒杯啊哈哈哈……不過,這都什麼時候了,別講究了,就這麼喝吧。”
“就這樣……喝?”相瑞鬱悶地看了眼伯賢,隻見他為了表明就這麼喝的可能性,將瓶蓋打開,兩手抱著瓶身就往自己的嘴裏倒,倒完了,還英雄氣概的那麼一抹,像極了相瑞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個水滸傳、三國演義裏麵的大漢,讓她聯想著,忍不住撲哧一笑。
“行,讓我也來點兒。”相瑞突然來了英雄氣概,從伯賢手上接過那一大瓶清酒,隻當是一大瓶可樂,也不在意是伯賢喝過,就往肚子裏灌,兩人你來我往,恨不得一下子把酒喝完,就像是酒桌上比酒量那會兒的氣勢,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也許隻是因為一時的酒氣上揚,兩人都不肯先認輸,直到將酒喝個底朝天,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