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潼也沒指望啞巴小夫郎回她的話,叫來下人請大夫幫景離處理傷口,隨後便匆匆離開了院子。
處理傷口這種事她不是很會,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
匆匆離開也是覺得她留在那裏會讓景離不自在,畢竟原主也沒怎麼在家待過,要是她忽然留下,倒容易讓人察覺出不對。
……
華燈初上。
京城的夜景十分繁華,藍潼無處可去,有家不好意思待,隻能在大街上瞎溜達。
初秋的夜,風有些冷。
在夜市裏轉悠了大概一個小時,藍潼終於轉悠不下去了。
她想過去原主經常去的那家花樓,起碼裏麵暖和能睡覺,不過原主的錢袋兒裏沒幾個子了,她也不好意思腆著臉賒賬,在街上徘徊許久,她把目標定在了原主輸掉三千兩銀子的地下賭莊。
原主既然從這裏輸了三千兩,那她從這裏贏走三千兩應該不過分吧。
這麼想著,藍潼就慢悠悠地進了賭場裏。
在現代的時候她為了任務曾在賭場裏潛伏過很久,大致的賭術套路她都明白,這個時代的老千術不過就那幾樣,也玩不出什麼高科技,想贏點兒零花錢還是很簡單的。
賭場的人瞧見她立馬就迎了上來。
“藍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藍潼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肥羊。
原主人菜癮大,除了先前的三千兩,早之前還有事沒事來這裏數個幾十幾百兩,輸得多了賭場的人也就對她更加熱情了。
“藍大小姐今兒想玩點兒什麼?”
藍潼大致看了一眼,有骰子,麻將,牌九,投壺,葉子牌,鬥雞鬥蛐蛐兒等常見的古代遊戲。
這裏打麻將的底番可以自定,但這個地下賭場想上桌要先驗資,也就是看你帶了多少錢,否則打個一百二十八番給不起就麻煩了。
藍潼想玩點兒窮人也能上桌的遊戲,便把目標放在了人最多也最熱鬧的擲骰子上。
擲骰子有很多種玩法,在這家地下賭場裏分場內和場外兩種,場內就是兩個人單獨擲骰子,比大小,這種有上場條件,自身必須帶夠一定數額的錢才可以。
藍潼現在隻能玩一下場外,先籌集一下資金。
場外是指觀戰的人,他們不參與擲骰子,隻參與押注,比如押某一方的輸贏,押某一方的點數。
藍潼來到桌邊的時候正巧看見雙方在搖骰盅。
一方是個穿著富貴身形肥壯的中年女子,一看就很有錢。
她對麵坐著的女子身材纖瘦,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看著歲數不大。
瞧見藍潼,那女子主動打了個招呼。
“藍大小姐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挨了頓打以後戒賭了呢。”
話裏話外都是一副賤兮兮的欠揍模樣。
藍潼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這個人的信息,她的本名原主不知道,隻知道外號叫程耳朵,長街上出了名兒的混混,基本上每天都泡在賭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