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內容實在過於精彩,仨人一看就入了迷。

……

殘陽熄滅於天邊,一盞盞夜燈在霧中點亮。

船婦搖著槳,小船搖搖晃晃,卻又四平八穩地來到了樓台邊上。

“藍大小姐,到鍾情台了。”

三人剛好將薄薄的書冊看完,藍潼才要將冊子放回手邊的矮幾上,陳耳朵快她一步先將冊子抄進了懷裏。

“留在這兒也是浪費,我先拿著,一會兒你們要是碰見喜歡的美公子,說不定這本冊子還能派上用場呢。”

李恣道:“我對那些公子可沒興趣,不過如果藍大小姐有興趣的話,拿著冊子確實方便不少。”

藍潼看著陳耳朵賊兮兮的模樣,挑眉道:“你不會是想將這冊子帶出去賣了吧。”

要是真能賣錢,她就自己拿出去了。

陳耳朵還蠻不服氣,道:“這是什麼話?我陳耳朵在你心裏就是這麼個貪財之人麼。”

李恣故意補刀。

“我覺得藍大小姐的猜測不無道理。”

陳耳朵無奈解釋:“真不是,二十四橋之夜一過,這本冊子也值不了多少錢了,最多外麵那一層書封金箔還值點錢。”

藍潼感覺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規矩藏在今天晚上這場酒宴之中。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今晚一過就不值錢了?”

京城裏的話本子和美人畫冊根本不愁賣,想來這本一本記載美人如此“詳細”內容的冊子能賣不少錢。

陳耳朵道:“今兒一過,二十四橋就該換人了,你都跟在俞嵐公子身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麼?”

原主還真不知道,反正藍潼是沒有關於這方麵的任何記憶。

“換人?”

“嘿嘿,原來你真不知道啊。”陳耳朵把冊子塞進懷裏,道:“那我就在下船之前提前跟你講講。”

原來二十四橋的頭牌之名並非要等到贖身或者被頂替之後才換人,男子的花期有限,最好的年華也無非這幾年,鳳求凰作為一個大型花樓,自然是不會讓這些頭牌公子留在手裏年老色衰,這也是舉辦二十四橋之夜的原因。

頭牌之名每輪更替的時間為一年,若是頭牌公子一年之內並未被贖身,則有機會在二十四橋之夜中表演才藝,若是運氣好被邀請來的人看中了,直接帶回家也算落個好去處。

若是運氣不好,無人看中,則繼續留在鳳求凰裏,但並不能繼續繼承頭牌之名。

可以理解為二十四橋之夜是一場大洗牌。

如果在這一天並未被人帶走,則會落入為時三個月的待定期,隻有在這三個月裏能保持賺取利潤最多的人才能繼續享受頭牌之名,和新成為頭牌的公子們享受優越待遇。

也有些不甘平凡的頭牌公子,即便有人願意贖身也不肯離開,隻為等這一晚上有機會攀上高枝。

藍潼好似後知後覺地明白為何在原主麵前一向矜貴高冷的俞嵐會在聽到兩人斷絕關係時那樣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