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吊著原主,用忽遠忽近的拉扯曖昧把原主迷得要死要活,估計就是想被原主贖身,隻可惜那天原主手氣太差了,不僅沒贏到錢,還賠了三千兩銀子。

如果不被原主贖走,那他的結局就會是未知的待定,要麼在二十四橋之夜被挑選,要麼留下來繼續在鳳求凰一行人中努力殺成頭牌。

聽著就感覺很累。

這鳳求凰哪裏是浪漫的風月場所,簡直就是一個瘋狂運轉的盛大的賺錢工具,裏麵所有人所有物品,統統隻有賺錢這一個本質價值。

藍潼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如果頭牌公子被人贖身帶走,冊子裏就不會出現他的名字了吧?”

“對啊。”陳耳朵道:“如果在二十四橋之夜前兩個月內被贖走,位置就會空出來,不會有新的頭牌頂上。”

怪不得藍潼沒在冊子上見到雪融的名字,看來前幾日有人將他贖走了。

陳耳朵又講了許多關於這場二十四橋之夜的事,藍潼倒是沒再聽進去,她想起衣袖裏還有一張符咒等著讓陳耳朵看,現在顯然不是什麼好時機,還是等散場的時候再說吧。

三人下了船,俱是眼前一亮。

霧湖中心的鍾意台,說台都太過謙虛了,藍潼看著四周,這簡直像是在湖中心搭了一個小型的人工島。

腳下的土地緊實,花草茂盛,紅色的木欄在島上搭建起一座仿若宮殿般華麗的台子,紅紗帳在充滿水濕氣的微風裏搖擺,火紅的花樹栽滿台子四周,花瓣如紅雨落下。

台上,南北兩排矮桌軟座,桌旁皆立著一支細玉長杆,將近一人多高,杆上繁雜的墜著無數條金線,水晶寶石,貝殼雲母,琳琅滿目地搖晃在金線上。

台子的正中央鋪著一張巨大的豔麗樸古的鳳凰圖地毯,正有一行腰肢細軟,身材曼妙的美男在表演舞蹈。

無數樂師在台下八方作樂,站在台上能感受到樂聲如立體在耳邊一般回響,燈火璀璨,如夢似幻,日不落的酒醉金迷。

酒香彌漫,下人紛紛彎著腰快速穿行在各個桌旁,藍潼三人入座,立刻有人乘上玉杯美酒,水果點心,還有下人貼心的詢問是否需要麵具。

李恣和藍潼要了一張,陳耳朵並沒要,因為她覺得來這裏是特意刷臉來了,若是遮掩著臉,那來跟不來也沒區別。

麵具是半張彩麵,隻遮上半張臉,並不影響喝酒。

她們似乎來的比較晚,除了她們這一桌,就剩下一張空桌還未來人。

呈上來的美酒屬實夠勁,陳耳朵嚐了一口,隨後就喝了一壇。

李恣道:“喝慢些,時候還早,你可別早早醉了耍酒瘋。”

陳耳朵哈哈笑道:“李姐兒你放心,我喝醉了隻睡覺不發瘋,不信你問藍大小姐啊。”

藍潼目光掃過眾人,試圖從一張張麵具下辨認出幾張認識的臉。

她們適才入座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看到她們的臉了,還是來的太晚了,就算戴上麵具,隻要對方有心,估計認識的也早就認出來了。

一圈掃過,還真發現幾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