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就跟我說的那樣了,我也不清楚啊!”
張亮是一個比較偏執的完美主義者,對於他感興趣的東西他總是要百分之百的了解,甚至是掌控,但是對於不感興趣的東西,他完全不屑一顧。對於車禍的那幾分鍾的記憶,陳亮無論如何都沒有想起來,而此時陳惠生的情緒又很不穩定,張亮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隻好自己心裏暗暗鬱悶,同時,也拚命的不停的回憶車禍前的情形,希望能夠記起車禍的詳細情節。
因為醫院離張亮車禍的地點比較近,不過也花了十多分鍾救護車才到達,而張亮的堂哥也是這個時候到達的。
張亮的堂哥叫做張天然,他的父親在張亮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也早早的改嫁,他和他的弟弟張天成一直都是張亮的父母養大的。
張天然和張天成兄弟倆因為缺乏父母的教育,還沒讀完初中就早早地輟學了。張天然在外混了幾年後,毫無所成,現在在張爸的手下幫忙。而張天成,更是因為早年吸白&粉,現在被抓去坐牢。
張天然來到了現場,就詢問張亮車禍的情形,身體狀況。張亮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被送上救護車了。
事實上張亮精神狀態並沒有他自己感覺的那麼好。從馬路上爬起來開始,他的神智雖然開始回複,但是他的精神還是表現得略微恍惚,動作舉止方麵都有點遲鈍,隻是他本人沒有發現而已,而旁人也要仔細觀察,才能察覺到。就好像不勝酒力的人,喝了一點酒,那種表現出來的狀態。
到了救護車上,張亮的精神才徹底活絡起來,這時候他才好笑地發現,他到現在居然都沒有看到,那個把他撞了你的摩托車車主,長得怎麼樣?
這時,旁邊的一個年輕的男醫師,拿了一個氧氣袋給張亮,問道:
“有沒有感覺氣喘、呼吸急促之類的,可以用氧氣袋吸氧。”
張亮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沒什麼問題,便笑著拒絕了。倒是坐在一旁的陳惠生,張亮發現他的臉色鐵青,嘴唇有發白的跡象。雖然他身上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但受的也可能是內傷。張亮便對著男醫師說。
“你看我朋友的狀態不是很好。”
然後又對著陳惠生緊張地說道
“陳惠生,你的臉很青啊,而且嘴唇還發白,沒事吧?”
那男醫師也注意到了陳惠生的狀態,發現他的呼吸有點急促,便遞給他氧氣袋,說道
“來吸一下氧氣袋,緩解一下精神,有沒有感覺特別疼痛的地方?”
陳慧珊接過氧氣袋,對男醫師搖了搖頭,便吸起了氧氣。三分鍾後,張亮和陳衛生就被推下來救護車,兩人被四名女護士分別帶到了三樓,紛紛進入了各自的小型醫護室。
張亮的主治醫生是一個成熟的男醫師,他對張亮的身體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然後告訴張亮,他的身體以及骨骼等,暫時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至於有沒有腦震蕩或更詳細的檢查還需要到檢查科才能知道。然後讓張亮脫掉褲子,要對他大腿深處的那道傷口進行縫補治療。
脫了褲子,張亮才真正認真的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口,之前在車禍現場,張亮人有些恍惚,發現自己受了傷,也是擔心受怕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現在細心一看,心裏直冒涼氣,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受傷的地方是在右大腿的側麵,接近臀部。傷口長接近十厘米,比較深,已經完全破開了脂肪層,可以看到裏麵包裹著骨骼的肌肉,那肌肉就像平常吃的豬肉的瘦肉一樣,血紅血紅的。這還不是讓張亮感到最心驚的地方,最嚇人的是傷口實在是太大了,最寬的地方已經超過了兩厘米,看著就像破了一個洞,少了一塊肉,而不是被割傷。張亮越看越慌了神。
“這可怎麼辦啊?這怎麼縫啊?這麼大?這不會是掉了塊肉吧!難道要割一塊肉補上去嗎?對了,生物書上不是有人工的培養嗎?取一塊皮,然後通過細胞分裂什麼的培養出一塊肉出來,然後就補上去了…”
張亮胡思亂想了一下,然後看到已經準備好工具的男醫師,就緊張地問他。
“醫生,我這個傷口這麼大,你看,這麼大,要、要怎麼補啊?”
醫師戴的口罩,張亮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語氣顯得非常的平靜,透露出一股自信。
“放心,可以補的,大概要十針就可以補好的了,不過現在要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先,會有一些痛,你忍一下。”
張亮聞言心理略微安定,這時,張亮他看到了醫生正在清洗要縫補的醫療針,他的臉色霎那間就黑起來了,腦袋有一陣一陣暈眩的感覺。
張亮是一個樂觀的人,他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也特別討厭的東西,但他最害怕打針了,從小到大,每次生病,隻要是能吃藥,絕不打針。
但縫補傷口,肯定要用醫療針,而且還要打麻醉針,張亮隻能歪著脖子,默默接受。
整個醫療過程倒也很順利,隻不過中間的時候其中一個打下手的男醫生,想要在縫補的時候,與張亮聊天,希望能轉移張亮的注意力,但他問了張亮兩句後,被心情不好的張亮無情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