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淺被誇的多了,臉皮自覺也厚的多了,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隻是說了些在災區的所見所聞,以及進京途中的趣事,卻對兄弟倆為何在京城出現不置一詞,眼看兄弟倆等著她開問的焦急模樣,心裏更加肯定他們是有目的地接近薑方,並把他灌醉了,借此機會登門。。
見薑雲淺一直不問他們為何在京城,兄弟倆沉不住氣了,龔海道:“聽令尊說他這次進京是考中了解元,準備參加來年的春闈,恭喜二小姐了。”
薑雲淺笑著道謝,龔海又道:“我兄弟二人卻是在月餘之前到的京城,本來是聽說京城繁華,想著來京城找份差事做,卻不想京城雖然富庶,卻並非如他人所說那般容易出頭,這都來了一個多月,差事都沒個影呢。”
薑雲淺聽了哪裏不明白龔海已經算是挑明了,想要在薑家謀得一份差事,若是沒有前世的記憶,薑雲淺或許真會因感激這二人的救命之恩,又知道他們的功夫不錯,而留下他們,可如今薑雲淺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又知道他們是太子的人,來薑家的目的還用說嗎?怎麼可能會留下他們?
於是,薑雲淺一臉鼓勵地對龔海道:“龔大哥與龔二哥那般好身手,又豈會找不到差事,不過是暫時懷才不遇,相信終有一日會遇上賞識你們才能的大人。”
眼見薑雲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龔海也不與薑雲淺再囉嗦,直接挑明了道:“我兄弟二人就是看薑二小姐不錯,想要認薑二小姐為主,不知薑二小姐可願賞我兄弟二人一口飯吃?”
這近乎無賴的請求讓薑雲淺始料不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經算是明白地拒絕了,龔海還能厚著臉皮把話挑明。
想想,笑道:“多謝龔二哥抬愛,隻是我薑家小門小戶,哪裏容得下您二位這兩尊大佛啊,要不你看這樣好不,我與岐王千歲也曾有過幾麵之識,如今到了京城正要去登門拜訪,待我見到岐王時,將二位引見給岐王如何?”
話裏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薑雲淺已經是明著告訴兄弟二人,她在懷疑他們接近薑家的目的,雖然薑家人單勢孤,但薑家的背後有著岐王,他們兄弟二人若想對薑家不利,也該考慮考慮後果。
龔海眼神閃了兩閃,龔強卻撫掌大笑,“二小姐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也就不多打擾了,都住在京城,總有再見的機會,隻願到時二小姐不要對我兄弟二人見了就躲就好。”
說著拉起還有話說的龔海向薑雲淺抱拳告辭,薑雲淺也不強留,對於這種另有目的的人,她也懶得虛偽客套,免得說的多了人家還以為能順杆爬呢,與龔家兄弟倆最好是再也不見才好。
送走龔家兄弟後,薑雲淺就去看薑方,也不知他喝了多少,會不會影響到身體。倒不擔心龔家兄弟會在他的酒裏下藥,畢竟他們的目的是破壞了太子好事的她,而不是一個小小的解元老爺。
還好,薑方隻是喝的多了些,喂了碗醒酒湯後已經睡下,薑雲淺又給把了脈,這才留了個小廝在屋中侍候,又讓人去尋夏氏快些回來,她自己則回了後院。
本來在薑方和夏氏房中侍候,應該留個丫鬟,但薑雲淺對丫鬟不放心,薑方醉的人事不醒,萬一被哪個丫鬟趁爬了床,薑方認是不認?還是留個小廝侍候放心。
薑雲淺回到屋中翻出前些時候做的幾小瓶藥丸,雖然不及陳家的似水柔情狠毒,卻也是上好的保命神藥,有能要人命的,能製人麻痹的,也有能讓人昏迷的,還有各種例如癢癢藥、脫毛水之類的整人藥水,都用小瓶子裝了,如今看來是得常帶在身邊才行。
當然,薑雲淺也不相信太子會蠢到直接對薑家人下手,畢竟隻要薑家一出事,第一個值得懷疑的就是太子。別看薑雲淺隻是在災民那邊出名,但在京城一些人之間名氣也不會低了,天子腳下做事還是要有考慮的。
夏氏本來是要在鐵匠鋪陪著薑興家晚上一同回家,誰知剛坐了沒多久,家裏下人就來找,說是老爺喝多了,讓她回去照應。夏氏隻能跟薑興家說好,晚上一定要回家,這才匆匆趕回來。
夏氏回來時,薑方的酒醒了些,正躺在床上哼哼,雖然喝了醒酒湯,酒醉後還是難免頭疼,人也還很不清楚。見到夏氏就咧著嘴笑:“夫人,咱們的女兒有出息啊,你可曉得,早上我出門逛了一圈,就有好些人上前跟我招呼,都說是知道我們薑家出了個女神醫,想要與我結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