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還回來嗎?”蘇一倩站在門邊對電梯內的三人問道。
秦湛笑著說道:“應該會回來!再見!”電梯門關上!應該會回來,這個應該二字也許真的應該。
任蘭寶馬車的後部的鋼架沒有拆除,雖然上麵已經沒了那輛裝甲自行車!“秦大哥,我們這次請您回來,是因為一個案件。這個案件發生在來兩個月前,那時我們去見你,但被那位商烈攔在了門外……”齊苒和秦湛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介紹著案件的情況。
刺殺營!這個名字在任何一個國家的機密檔案中都會有著一個位置和一包不薄的檔案袋!當任蘭觀看完一些關於刺殺營的資料後,心裏一陣陣的後怕,她曾經怒吼的那個被他斥為看門狗的商烈,那時真有可能一刀宰了她。而那個商烈,或者說整個刺殺營,也或者說整個秦族最大的頭目就坐在她的身後,一個外號叫做神仙的幕王陛下。
“這個案件也關係到了薛伯伯!”齊苒說道,寶馬駛上了前往西郊的公路!
一小時,當車子轉過山腳後,一個經典的南方小鎮出現在三人的眼前。青山,綠樹,小溪,古鎮,還有著三分的靜謐。瞧這小鎮子,依傍青山,環繞小溪,綠樹竹林之中若隱浮現。雅致!走到近處,隻見鎮口樹立著一個高大木製牌坊,雕梁畫柱,隻不過似是多年未養護,那上麵的紅漆有些剝脫。
鋪路青石,帶著山間特有的水氣,總是那般的蔭濕,給這炎炎之秋帶來清涼。任蘭的車子進入鎮子,緩緩的而行,幾經周折停在了一處平房之前。“薛伯伯在裏麵等著咱們!”齊苒下車,輕聲叩門,她們這一行三人的到來,尤其那銀光的符文的寶馬,招來了鎮子上的眾人圍觀和低聲議論。
“你們來了!”開門的正是薛士鯉,說道:“進來吧!”將三人迎進。
好大一個院子!在外麵看來不過是尋常的平房,可進到院子內,才發現別有洞天。尋常人家是四間平房,而這院子是一排八間,且是前後兩排共十六間平房圍成的四方大院子,就好似一個小工廠一般。
“怎的不走?”進到院內,任蘭見到薛士鯉並未帶領這個神仙觀瞧這院子,也並未客套的請進房間,而是站立在秦湛的身前,定定而視,道袍似在抖動。在打量秦湛,那張黑臉微笑以對。他們這是幹什麼?背背山?
齊苒拉了下本想再言語的任蘭,使了個眼色,這樣的情形不適宜打擾。
半響!薛士鯉雙手抱拳,恭敬一躬,言道:“大山基金大律師團,薛士鯉,見過幕王陛下!”話音顫動。十幾年的堅持與所有,盡在這一言中,盡在這眼前之人!他人怎能明了,這些堅持者的那心中感情和力量,怎能明了這超越了生死的信仰。
齊苒和任蘭聽後,都是一愣,大山基金?大律師團?這個被稱為半仙的薛真人,居然是曾經‘臭名昭著’的大山基金內,更加‘臭名昭著’的大律師團的成員?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這個聲名威震杭木的清一真人,腦子裏冒出這些日子來,為了調查了解‘秦神仙’而翻閱的資料和秘密檔案。大山基金,大律師團,七部,華夏九部,屠俠……那厚厚的檔案……直到這時任蘭才明白了屠俠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爸爸聽到這兩字的時候,臉色蒼白。屠俠,屠殺過萬!殺的是人心惶惶,殺的是人心雀躍……屠俠這個修羅般的名號,卻隻是身邊這個男子的座下一方眾,他的身側還有傳說中幾為半神的三百六十一位行者,還有華夏四區數萬戰士,還有……
秦湛抱拳躬身,說道:“恭喜!”
“恭喜?為什麼?”任蘭忍不住問道。
秦湛笑道:“十幾年堅持著德行,去求所求,去得所得,難道不值得的恭喜嗎?”揮出一道青光,滌蕩著他那老朽的身形,霍然清靈的薛士鯉在一旁誠惶誠恐且帶著驚喜的連道不敢。
德行?一個曾經因巨額詐騙入獄,出獄後又裝神弄鬼的半仙,會有德行?十幾年的堅持?在監獄裏薛道長住了五年,在號子裏也有德行?任蘭奇怪的看向薛士鯉,如是以前也許她還真的相信,但她現在很難相信這位九真人是什麼有德行的人,因為齊苒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告送她了,浙金女鬼衛水兮,以及在她家招來紫色天雷等等,這些其實都是秦神仙幹的,和這位真人沒什麼關係。
秦湛笑了笑,對也是一臉微笑薛士鯉說道:“帶我看看吧!”任蘭那質疑表情瞞不過人,但有關係嗎?
薛士鯉在前方引路,帶領著三人依次走進這十六間房內。“這裏是廚房。”廚房內的鍋碗瓢盆上帶著些灰塵,顯然有段時間沒有使用。薛士鯉說道:“青菜是劉芳和孩子們自己種的,還算幹淨,肉食也是自己養的豬……”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先師,您知道嗎,每當年底,要殺豬過年的時候,這些孩子們都要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