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在哪兒。”
琴酒不再拐彎抹角,沉下臉看著我,嗓音低沉的可怕。他發狠要找到雪莉,不論用什麼方法,就算是殺人也無妨。
原來如此..
他是為了這個..
我深呼吸,強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清秀的臉上表情可謂恐怖,全身因憤恨而顫動,可見是用足了力氣才克製住不衝動。琴酒滿意的看著我這副憤怒但又無能為力的樣子,眼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由他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
“哼。”
緊蹙著的眉毛突然舒展開,女子停止了渾身的顫抖,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我輕蔑地一笑,揚起頭對上他得意的眼神,一聲輕哼,清澈的眼眸中竟帶著一絲不羈。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神情,當時的言行舉止完全處於下意識,心情無比的複雜。麵對眼前的那個銀發男人,我隻覺得他是個瘋子,所以自己也像個瘋子般回報他。如果你們看到這裏,覺得不像平常的我,其實也對——因為那時我已經完全被憤怒和一絲膽怯占領了內心的全部,心裏隻想著就算這麼死掉了也無所謂。
琴酒蹙眉,看到我這副神情,明顯的一愣。“笑什麼。”
“笑你太可笑。”
我大膽的說道,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思考過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隻見琴酒連越來越黑,因為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子說話過,就算是那位先生也沒有過,況且還是一個幾乎淪為階下囚的女孩子。
見琴酒什麼也沒說,我繼續自顧自說道:“你在杯戶飯店樓頂見到了sherry,卻沒有致她於死地,六槍無一命中要害,為什麼啊?”
“果然是想看她臨死前掙紮的樣子嗎?”
我眼中閃爍著挑逗,語氣帶著戲謔嘲諷,毫不顧忌的說道。
“..你最好識相一點。”
琴酒完全黑下臉,手中的鞭子恨不得要打到你自己身上。若不是boss的命令在那兒,恐怕琴酒的鞭子早已落到我的身上了。
我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話,現在也隻有揭露他的秘密才能讓我內心好受一點。“你想不想知道,一直是誰在暗中保護sherry?”
“我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哦~!”
“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如果你想讓其他人也聽到的話,你可以原地不動。”
我臉上帶著及其邪魅的笑容,看著對麵因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而麵帶殺死的琴酒。不知不覺間,已經不是他在威脅我,而是我在威脅他。在我眼裏琴酒已經成了我的玩偶,我可以隨意玩弄他,但他卻不能殺了我。這種趁機狠狠折磨一個人的舉動看似瘋狂,卻也無法撫平我此時此刻心中因他和組織而掀起的驚濤駭浪。
竟然那蘭來逼我道出sherry的下落……
不可饒恕。
我忿忿的想著,強壓住滿腔的怒火,看見琴酒猶豫了一下,向我靠近了幾步。
蘭雙手被兩個人束縛著,又因剛才琴酒的那一鞭子身上火辣辣的疼,動彈不得。隻是失去視力的她不能看見周圍的一切,但這卻使她的聽力更加靈敏起來,可以準確的捕捉到周圍的每一絲動靜。蘭隻聽到剛才和她關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和另一個聲音冷漠如冰的男聲時而響起。他們談話的內容被蘭聽得一清二楚,隻是大多數內容蘭根本就聽不明白。比如他們口中所說的“sherry”到底是誰,蘭根本不認識,更加沒聽說過。現在她知道的唯一一點就是--那個男人利用自己逼那個女孩說出sherry的下落。
不過蘭並沒有因此而憎恨那個“sherry”,因為蘭知道,被這樣可怕的一個組織追查,她也一定很可憐才對。這就是蘭,永遠擔心別人,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安危。
琴酒站在我麵前,冰冷的眼眸如同覆上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冰,其中卻帶著一抹危險的氣息。我直視著琴酒,他顯然比我高出許多,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卻並沒有因此屈服,隻是提起眼眸看著他。
“再靠近一點。”
我一字一句的說道,絲毫不畏懼琴酒濃重的殺死。
琴酒皺了皺眉,又向我這邊走了幾步。我向前傾了傾身子,幾乎整個人都貼在琴酒身上,隻是後麵兩人還是不動聲色的拉著我的手。
我伏在琴酒耳邊,啟唇,眼睛裏帶著狡黠,對他輕輕耳語道:
“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