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漓盯著這碗雞湯，腦袋飄過一串省略號。
“叮咚——”
“聞宴洲：吃點好的。”
轉賬一萬。
她扯了扯唇，就不該認為聞宴洲改了性子。
*
清城一中，自從驚悚表白以後，聞宴洲強勢到不給她拒絕的餘地，但也隻是地下進行。
明麵上依舊是朋友關係。
清早難得肯上學的聞宴洲提著早餐和牛奶大搖大擺地往褚漓教室走，她躲清靜喜歡坐最後一排，又靠著後門。
聞宴洲如同回到自己班級，擰開褚漓教室後門，還沒開口，就見不知道哪來的男生，紅著臉遞早餐給她。
他不說話，懶洋洋地靠在後門上，直到冷風灌進，吹得人身體感受到冷意，褚漓轉頭對上他戲謔的目光。
一旁的男生還在害羞地表達自己的內心，“褚漓，謝謝你昨天幫我講題，這是一點心意。”
下一秒剛要遞過去的牛奶被一道黑影拿走，聞宴洲收回手臂，掂了下熱牛奶，另一隻手把自己帶的早餐放她麵前，又敲了敲那個熱牛奶瓶，“早上剛擠的牛奶。”
褚漓：“……”
人就是這麼倒黴。
那杯她還沒來得及拒絕的牛奶被聞宴洲堂而皇之地揣進口袋帶走，“我替褚學霸試試毒。”
褚漓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生被他氣走，聞宴洲哼笑著靠在後門，“吃點好的吧。”
*
褚漓嘖了聲，舀了一口雞湯，確實鮮美，但她不準備給聞宴洲那麼多麵子，怕他又整出幺蛾子。
沉默幾秒，敲下兩個字發送，“一般。”
還在回家路上的聞宴洲收到消息，冷嗤，“你想喝的已經進下水道了。”
褚漓回敬一個微笑的表情。
聞宴洲頭一次感覺自己住的地方這麼遙遠，他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給自己奮戰一線的特助致電。
兩天後
褚漓第一次正常點下班，踏著將黑未黑的夜色，手裏拎著從隔壁超市購買的新鮮食材。
吃膩了食堂裏的大鍋菜，準備給自己換換口味。
踏出電梯時，一直沒有動靜的鄰居家頭一次出現人影，家政保潔正在對房屋換新。
褚漓站在連廊處，看著被拉出來的舊家具，要是在國外，她說不定還會心動拉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她走到自己門前，插上鑰匙擰開鎖，難得有功夫給自己做上兩菜一湯，雖然分量並不是特別大。
足夠她一人食。
走廊裏一直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期間還有一道她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很像常跟在聞宴洲身邊鞍前馬後的小助理。
八點左右，家政和搬家公司全部離開，走廊裏恢複安靜。
褚漓打開門看一眼外麵，原本淩亂的連廊已經恢複整潔。
對麵的防盜門處於關閉狀態。
晚上十點，電梯在所在樓層停下，發出叮一聲的到達音，她對麵的房間傳來有人存在的活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