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身處林間穀地戰場中後部的馬大寶,則帶著自己班裏的人在圍攻四個聚攏在一起的敵方騎兵。
他們的長槍揮舞著刺探著,騎兵們也用馬刀格擋著長槍。
像馬大寶他們班這種普通士兵是沒有配備弩箭的,所以他們隻能用盾牌漸漸縮小包圍圈,然後用長槍試圖遠距離刺殺騎兵或者戰馬。
馬大寶班裏的一個年輕人手持長槍試了幾次都被敵人的馬刀擋回。
有些焦急又惱火的喊道:
“班頭!很難對付啊!”
四個騎兵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四麵的防禦陣型,馬蹄蹬踏更是讓馬大寶他們無法近身。
“班頭!投擲試試?”另一個中年漢子出著主意。
就當馬大寶要點頭同意的時候,剛才一直躲在後麵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戴眼鏡的年輕人古紮突然喊道:
“馬大哥,我來!”
說話間他舉起了一根一直背在身後的木棍,直直指向了那四個騎兵的方向。
馬大寶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
周圍的士兵都是一愣,就連那四個騎兵也都有些發愣的看著他用一個木棍指著自己。
“砰!”
響聲之後一陣白煙飄出,馬大寶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臉,他聞到了一股火燒東西的味道。
撕心裂肺的喊聲同時傳來。
“啊!”
那四名騎兵當中正對著他們的那個已經栽下了馬。
他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和臉部倒地翻滾著。
那裏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那個騎兵的喊聲並沒有持續多久,馬匹也被這一響聲驚嚇,高高抬起的馬蹄重重落下,踩碎了主人的腦袋。
四個人隻剩下三個,防禦陣型瞬間缺失。
先反應過來的安燃軍士兵端著長槍再次對騎兵發起了進攻,兩個騎兵登時就被刺落下馬,最後的那個騎兵看到同伴慘死怒喝一聲朝著戴眼鏡的古紮就衝了過去。
眾人一陣慌亂,沒有人能攔住那名騎兵。
馬大寶朝著古紮大喊。
“打他!”
古紮眼看著朝自己衝來的騎兵,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已經劈下的馬刀愣愣說著:
“隻能打一次。”
下一刻,馬大寶的戰刀和騎兵的馬刀碰撞,刺耳的金屬聲響起。
馬大寶替古紮擋下了這一刀。
其他士兵沒給敵人第二次進攻的機會,兩支長槍捅進了騎兵的後背,騎兵跌落下馬。
馬匹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死,它發狂似的高高抬起前蹄朝著古紮和馬大寶踩下。馬大寶反手一個甩刀,刀尖朝著戰馬的肋下一刀紮了進去,戰馬一聲嘶鳴再也無力蹬踏,斜倒在一邊和它的主人一樣死在了這無名的戰場上。
“馬大哥.....謝謝.....”古紮坐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說。
馬大寶抹了一把臉上的馬血,朝著古紮伸出了手。
“來!”
馬大寶拉起了古紮,看著被丟在一旁的圓形木棍問:
“你那是什麼東西?好厲害啊。”
“我叫它安燃光明聖箭!”古紮撿起那個木棍有些自得的說道,然後想遞給馬大寶看。
馬大寶伸手想要接過,但是卻沒有接住。
“班頭!”
一個敵人的騎兵從斜後方直直衝來,他的一條手臂已經齊根斷了,隻能靠著戰馬的衝擊力做最後的衝鋒。
隨著其他士兵的呼喊,古紮眼看著馬大寶被戰馬撞倒在地,馬蹄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馬大哥!”
“班頭!”
其他的士兵立刻一擁而上,把那名騎兵刺下馬砍成了肉泥,但是馬大寶的兩條腿已經被馬蹄踩得血肉模糊。
“大意了,大意了。”馬大寶麵色如紙嘴裏一直念叨著,然後巨大的疼痛就讓他昏死了過去。
古紮哭喊著去抱馬大寶,但馬大寶班裏的其他士兵卻來不及悲傷,他們要繼續麵對其他敵人,直到將他們全部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