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一道身影,顯得孤寂。江安在遠處守著,自從齊淩那回來後,主子便有些悶悶不樂,不似以往那般明見。這樣的主子他從沒見過。那種發自心裏的憂傷,困惑。自己雖不明白,但也看的出來。在齊淩身上主子投入太多了。
清晨,一輛入眼的黃se馬車在官道駛來,黑壓壓的一片人,大張旗鼓。一隻修長的手從車裏伸了出來。卻看不到臉。
“還有多久。”一道明朗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趕車的人一身便衣,回身:“還有一個時辰便到了。”
“嗯,讓他們就地安頓,帶五百人跟隨便可。”
“是。”說著,傳令下去。
陳羽等人早已衣冠整齊的在外等候著,不想琦君竟早到了幾個時辰。見遠處以看到了那個顯眼的黃se馬車。不由上前幾步。馬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夫撂開遮擋的錦布,一個男子從裏麵走出,不帶一點灰塵的利索下車。雙手整整了自己微淩亂的水青色衣衫。
“臣等見過青王。”
“屬下見過青王”雖困於國業寺,但是一出便封了王,畢竟現在不能喚為五皇子了。
“眾將士無須多禮。請起。”
這青王很是年輕,才二十二來歲,揚起的劍眉很是好看,白淨的臉上展顏一笑,五官明目,拂來的風吹來,更是神采奕奕。許是在寺裏呆久的緣故,笑中帶有一絲慈悲之意。
陳羽上前,請之入內。引薦了一番。琦君一直都微笑的點頭示意著,沒有絲毫的皇子架子。
“各位辛苦了,這場戰事也越發的棘手了。”先前雖是厥國借口攻打晉國,對於大皇子遇刺一事,晉國也是多方談說。無果。可是照此下去戰況卻對晉國越發的不利了。
“如王爺所聞,雙方都損失慘重。”
“嗯”輕應了一聲,似在思索。青王不說話,大家也都不開口,一片寂靜。“不過昨日一仗打的不錯。”以五萬對五萬,還正正當當的贏來了戰利品,解決了糧草問題。對行軍打仗來說,糧草是置之關鍵的,絕對不可缺少。
“青王一來就誇獎,那些士兵會得意忘形的。”
聽著陳將軍的話,眾人都是高興的笑了笑,心情都很不錯。
“青王舟車勞頓,先好好休息一番。等稍後再議。如何!”陳羽朗聲說道。
“嗯,就依陳將軍所言。”
眾人聽此,也紛紛告辭。慕容琦小口抿了茶水,“陳將軍。”陳羽停下腳步,不解的轉頭看著這個男子。“許久不見,將軍更加威武了。”有十二年了吧!那時自己還小,卻也記得很多事。
“許久了,是許久了,”在陳羽聽來仿似昨日一般。十二年的光景在琦君口中說的這般自然。“是啊!琦君還記得臣!臣很高興。”
“嗬嗬,當然不會忘,那時將軍還不似現在這般氣勢呢!”說著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晚風吹來有些微涼,一座小村子孤落落的立在遠處,沒有一絲人煙。
慕容琦剛和陳羽談說完,中午休息了會兒,現下也睡不著。準備隨處看看此地,抬眼便看到了遠處的白色背影,在這夜幕下有些孤寂。想起陳羽方才說的話。大步走去。“想必公子便是齊淩,齊公子吧!”
齊淩身子一轉,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很快又恢複之前的淡定。“嗯。”回了一聲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