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你怎麼還在這裏?”
花如令等人錯愕地看著拿著壺酒,坐在院子裏喝酒的陸小鳳,他們本是在部署好的位置等著陸小鳳開演的,可都過了這麼久也沒見人影,為防止有差,花如令就帶了宋神醫和大兒子過來看看,而其他人則繼續守著,卻沒想到當事人竟然一個人在庭院裏喝酒。
“我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們偏偏要選今天騙花滿樓了,現在好了,他跑去看燈會了,我能怎麼辦?”陸小鳳又喝了一大口,說來說去就屬他最慪了,本來已經準備的萬無一失跑去百花軒釣人了,結果過去一看,嘿,別說人影神仙了,就連隻鬼都沒看到。
而疏影那小子更沒義氣,跟在後麵看戲不說,一看百花軒沒人就說什麼花滿樓和姬琅去看燈,他也要去,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本來陸小鳳來花家給花如令過壽外也是想看看孟河燈會(上的美人),結果花如令說要今天動手,他隻好放棄了。可現在,他這個好心人不能去,正主兒竟然自己去看燈會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他也想去看燈啊,但是他得給花如令等人個交代不說,也不敢去妨礙人家談情說愛,隻能在這兒形單影隻了。
真是再沒比這個更憋屈的了。陸小鳳都想哭了。
花如令等人也是麵麵相覷,沒想到他們計劃了這麼久,卻百密一疏,獨獨忘了花滿樓可能不在。
花盛樓苦笑:“七童怎麼會想著今天去看燈會呢?我在席上還看他心事重重的,還以為他定是回屋休息了。”
花如令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把事情說給花滿樓聽,不就是為了留下他好演一場好戲嗎?
隻有陸小鳳注意到宋神醫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陸小鳳雖然不知道花滿樓怎麼突然就有心情去看燈了——他又看不見不是?(他還真能看見)——但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與姬琅有關,“姬琅也去了,也許是他們一早就約好了呢?”
“早知道我就留他說話了。”花如令一臉懊惱,之前在席上花滿樓向他提出回屋休息的時候他應該讓他多呆會兒的,而不是想著計劃迫不及待就讓他回去了。
“爹,那現在怎麼辦?”花盛樓問道。
花如令還在沉思,陸小鳳已經站起身,伸個懶腰,搶答道:“還能怎麼辦?等他回來再說唄,聽說這孟河燈會可熱鬧了,我也去看看,興許還能遇上他們,到時候大家都回來了再按計劃行事吧。”
“事已至此,也隻好如此了。”花如令歎道,轉身去告訴其他人這件事。
隻是今晚,卻注定不能平靜。陸小鳳不過剛走到桃花堡的大門,就被匆匆趕來的下人告知,花老爺請他趕快過去。
歎了口氣,陸小鳳隻能感歎自己的勞碌命,他現在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陸小鳳一到地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被花如令請來助一臂之力的江湖五大掌門人之一的烏大俠竟蹊蹺的死在埋伏的房間裏,現場淩亂,而屍體上有一張印著血腳印的紙,這是真正的鐵鞋大盜的標記。
果然,今晚不能安生了。
而在另一邊,孟河之上,花滿樓站在拱橋之上,看著河裏順流而下的各色河燈,那一盞盞明亮的河燈就像是天上的繁星掉落了在了水裏,在夜風中閃耀著,兩岸之上,青年男女結伴而行,寫祈願放河燈,一片春色。
“好多年未曾見過這樣的情景了,現在乍一看恍然隔世啊。”
花滿樓既是懷念又是欣喜,臉上的笑容燦若陽光,引得往來的女子不論老幼,都紅了臉頰,羞澀的偷偷打量著他。
當然,同樣備受矚目的又怎麼少得了姬琅?
姬琅正好看見有小販在賣燈,便問道:“要不要去放燈?”
花滿樓的臉上一紅,不過現在天黑倒是看不清楚,“你知道這裏放燈的意思?”
“自古放河燈,為的就是用以對逝去親人的悼念,對活著的人們祝福,不過今日這裏的河燈,大多是對愛情的期盼,我想看你給我放。”
姬琅自然是明白的,兩岸的單身男女們又不是擺設,所以他才會問。
花滿樓一聽他的話,就覺得不好意思,哪有人這麼大大方方的要人給他放燈的。
不過最後花滿樓也沒拒絕,或者他心裏也是想的,兩人攜手下了拱橋,去找賣燈的小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