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城眉宇這才平和下來,“回去吧。”
“是。”
之後,季青城看著身下的人兒,“不生氣了?”
“怎麼會呢?”衛昔昭故作嚴肅地看著他,“你害得我要被下人議論,顏麵盡失,你說說,你怎麼補償我?”
季青城道:“日後我服侍你衣食起居,我幫你帶瑜哥兒,府中諸事也由我來打理。”
那樣子,估計府裏不出三日就全亂了。衛昔昭笑得眉目彎彎,宛若新月,“就會胡扯。”
“是你體諒我。”季青城的親吻綿長熱切。
她的纖長手指扣在他肩頭,一點一點加重力道。
湧動的****宛若夏日流火,洶湧灼熱。
很多時候,她無法將外人麵前的季青城與她的夫君聯係在一起,亦是因此,愈發深愛這男子。
殺人於瞬息間的男子,在她麵前總是沒有一點鋒芒,從不願、不讓她看到血腥死亡。
即便明了,她曾經曆過,卻還是要避免,避免給她增加一點點這種陰影。
是是非非之後,終於明白,這是她離不開、始終能夠甘願的男子。
再沒有這樣一個男子,心裏的一根弦與她相連。再沒有這樣一個男子,放下虛無縹緲的一切,心思投注在她身上。為她狠,也願意在她麵前低頭。
越來越把他當做親人了,明知無理,也還是會放縱自己的任性。因為明白,他懂得,正如自己懂得他。
沐浴後,靜靜躺在床上,枕著他手臂,想著這些,就要沉沉入夢……
裴孤鴻卻去而複返,仍是站在廳堂門外,道:“將軍,夫人,二位似乎還是要起來一趟。”
言辭中的似乎二字讓季青城不悅,讓衛昔昭費解。
“怎麼回事?”季青城耐著性子問道。
裴孤鴻語聲中隱有一絲緊張,“方才屬下回府途中,見到宣旨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正往將軍府趕來。聽他們話裏的意思,宮裏像是出大事了,要請將軍夫婦進宮接旨。”
似乎、像是……說了多少次,裴孤鴻話裏這樣的措辭還是不能避免。
夫妻二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這種事不能耽擱,還是早些起身為妙。
之後在廳堂等了些時候,宣旨太監來了,果真如裴孤鴻所言,蕭龍渄召見他們夫婦,另外瑜哥兒、裴孤鴻也在召見之人之列。
衛昔昭一聽說瑜哥兒也要進宮,沒來由地有些慌。
季青城陪她一起去了東廂房,吩咐乳娘給孩子穿戴整齊。他握住她的手,帶著鎮定、安撫的意味,“沒事,你我同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養心殿外,站著麵色沉重的太醫、手足無措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