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珮把宿芳芳帶到赫連冥燁的屋門口,又不放心地跟宿芳芳交代了幾聲,這才邁步走進屋去。
隻是,喬珮才剛一進屋,就見秦逸一臉焦躁地迎了上來:“喬姨,你怎麼才來啊。趕緊,鬼王出事了,鬼王他……”秦逸話說到一半,下意識地朝喬珮的身後望了一眼,正看見宿芳芳扒著屋門框,巴巴地往裏打探。
守在屋外,宿芳芳就聽見秦逸聒噪地吵著說赫連冥燁出事了,她就耐不住了,才一伸長脖子往屋裏打探就被秦逸揪個正著。
“賤婦!”秦逸惡狠狠地唾棄一聲,邁開腳步就要向著宿芳芳徑直衝去。
“秦逸,你給我回來。”幸好,靳鬆是跟著秦逸一起迎向喬珮的,緊趕幾步,靳鬆狠狠一把扯住了秦逸的胳膊,一下就被秦逸抓了回去。
在此時,喬珮回過頭去,狠狠一眼,怒瞪向宿芳芳。這丫頭真不聽話,早前怎麼應她的都拋到腦後去了?!喬珮正欲開口責罵,卻見宿芳芳一臉可憐兮兮的向她望來,急得兩眼已是染上層濃重的水霧。喬珮蠕了蠕嘴,隻覺得怎麼也張不開口,下刻,扭過頭去,喬珮飛快地奔到赫連冥燁的床畔。不用腦袋想,她也知,宿芳芳這會肯定是著急想知道鬼王的狀況。
“怎麼了?”就聽見,走到床畔的喬珮低低地一聲詢問。
“鬼王一直不肯服藥!”靳鬆邊說邊無奈地將視線投注在身畔鬼兵手中端著的藥碗上。
“掰開嘴,往裏灌!”喬珮直接發下狠話來。
“灌過,可全吐出來了!”這個方法要是好使,靳鬆等人也不至於這樣愁眉不展了。
“真夠廢物的,你按著鬼王,秦逸掰鬼王的嘴,我來灌!”說著喬珮挽高袖口,抬手從鬼兵手中一把奪下藥碗。
聽到喬珮的吩咐,靳鬆與秦逸忙照吩咐辦,靳鬆負責按住赫連冥燁,秦逸則負責掐開赫連冥燁緊咬住的牙關。
三人合力,喬珮急出了一身的虛汗來,這才費力地將一勺的湯藥灌進赫連冥燁的嘴裏。眼見著赫連冥燁擰緊眉頭,倒頭做出要吐的動作。
“靳鬆按住了鬼王,秦逸掐住鬼王的嘴。仰高頭,就咽下去了。”還是喬珮有手段,更有經驗,比靳鬆等人更清楚怎麼灌藥。
靳鬆使勁按住赫連冥燁扭動的身軀,而秦逸則以雙手緊捂住赫連冥燁的嘴,喬珮趕緊施以援手,空出一雙手來托高赫連冥燁的頭,手忙腳亂下,終於硬逼著赫連冥燁吞下了一口的湯藥。
“咳咳……”隻是,赫連冥燁才剛一吞下藥去,秦逸的手才一鬆開,就見赫連冥燁猛地一緊眉頭,幹咳了兩聲後,喉嚨向上一哽,一側頭,嘔的一下,將喝下去的藥又悉數全吐了出來。
一時間,靳鬆等人都泄了氣,可泄氣的同時,再一看赫連冥燁嘔出的藥汁,眾人都被嚇傻了眼。那黑色藥汁竟是黑紅黑紅的,更摻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喬珮,這樣不行,鬼王又吐血了!”強灌哪裏好使,藥沒下腹不說,赫連冥燁的傷勢反倒是加劇了。
“這可怎麼辦啊?!”頓時,喬珮也跟著急壞了,往日鬼王也曾傷過,可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重過。“刺傷鬼王的匕首呢?”喬珮似乎是尋到了赫連冥燁傷勢嚴重的緣故了。
“別提那匕首了,我們也是剛剛才發現有問題,可現在不是匕首的事,若是鬼王再不肯服藥的話,怕是就挨不過今晚了……”那該死的匕首,為何他們沒有早些發現,那匕首上竟是刻有那該死的印記。那是一把被做過手腳的符文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