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似有些不大對啊,那女人……”宿芳芳的詭異行事,惹得敵方眾將不禁人心惶惶。
“恩。”敵大帥附和一聲。
此刻忽聞一旁鐵騎營的校尉發出了嘖嘖稱歎的低呼:“那是女人想必就是昨日營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射手吧?”原來昨日參戰的眾敵步兵武將有幸聽過宿芳芳的喝罵,能辨認宿芳芳。可未曾參戰的鐵騎營的兩位校尉就沒這麼幸運了,隻聞軍中傳聞宿芳芳如何的驍勇,力拔山河氣蓋世,皆不認識宿芳芳。
那早前衝上前去生擒‘宿芳芳’的武將便是鐵騎營的副校尉,他哪分得出王悅與宿芳芳誰才是昨日的女射手。見王悅腰跨兵刃,宿芳芳則無兵刃在身,顧才認錯。就在眾敵步兵武將注意力紛紛投注在宿芳芳身上時,鐵騎營校尉則是目不轉睛地冷凝著王悅。
“原來,哎!”大帥氣得肝腸寸斷,此時方才知自己的失誤有多致命,可想要彌補哪來得及:“都給我聽好了,那個女人才是女神射手!”敵大帥直指向宿芳芳道。
“那女人是誰?武功竟如此了得。竟用鬼頭刀?”
敵大帥的注意力全在宿芳芳身上,一聽校尉提點,這才分出餘光瞥向王悅,倏地一眼過去,敵大帥的視線便拔不回來了。這女子究竟是誰?!怎麼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一介弱質女流竟能舞得動鬼兵隊才配攜帶的鬼頭刀。
“大帥可是搞錯人了。實際上女神射手是這位姑娘?她的力氣如此之大,而那女子好似根本不會什麼武功。”校尉的一句話,當即把大帥給震傻了。
“那日,我與太子皆聽見……”敵大帥愣怔怔道,倏然想起那日高高城牆之上儼然屹立著兩名女子,便是眼前二人,當然出聲的是宿芳芳,可不代表出聲的便是彎弓射箭的那個。“這?”敵大帥一下覺得事情棘手了。麵對王悅,殺還是不殺,萬一殺錯了。敵大帥狠狠一咬牙:“生擒。”
“擒不住!”大帥剛頒下命令,就聞校尉冷喝出口:“退下,快退下!不然……”
校尉的話來不及全部出口,隻見王悅冷冷一揮鬼頭刀,虛晃一招,再猛地挑起鬼頭刀的刀柄,狠狠捶向那錯身躲閃的武將。武將剛躲過致命的刀鋒,腹部便狠狠地遭此一擊。身子朝馬後側一歪。王悅猛地拔刀向前刺去。
本來武將催馬快跑是可以躲過此擊的,可不知怎的,他胯下的駿馬竟從出戰的那刻起就不大聽命,噗嚕嚕打著酣鼻不知在地上搜尋著什麼,武將見鬼頭刀襲來,狠一夾馬腹,馬竟也不知跑,霎時隻聞噗的一聲悶響。
鬼頭刀穿堂而過,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武將錯愕不已,搞不清狀況地垂頭看向腹部直。插的銀亮刀鋒,二目瞪圓,嘴角起合似想說什麼,王悅豈肯給武將開口的機會,將鬼頭刀的刀柄緊握,手握刀柄猛一翻,再一攪,霎時,武將口吐殷紅的血水沫,身子抽搐,墜下馬去。倒在地上,蹬了蹬腿,咽氣了。
武將的馬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主人死了,它竟依舊不知泊頭回營,垂頭在地麵,似悼念主人般。
“王悅,撤!”此刻,宿芳芳已將煮熟的粗糧全部撒於地上。而陳澄則親率著大批的步兵前來接應,宿芳芳衝王悅低呼一聲,兩人趕起十餘匹運糧的駿馬調頭就往邊城方向撤去。
“追!”赫連冥燁早前一舉誅殺敵國兩員武將,再加上王悅將鐵騎營的副校尉力斬於馬下,敵國鐵騎早已按捺不住,不等大帥下令,鐵騎營校尉便先頒下命令要鐵騎營全力進攻。
“大帥?”步兵大將中一員將領似覺得校尉有無視大帥之嫌。
“噯,無礙!要鐵騎營衝在前麵怎了,剛好為我等開道,等掃清了這些不知死懼的武雲國步兵,我們再上!誰搶頭功又如何,重要的是贏得是誰!”敵大帥穩操勝券大度道。怎知他竟縱容鐵騎校尉犯了戰場大忌——窮寇莫追。怪隻怪他才輕信數量優勢,此次出征,敵大帥先要三萬鐵騎打頭陣,而他則又帶兩萬精銳步兵欲輕易取勝。如若赫連冥燁不應戰則已,兩日後他會組織人馬夜襲,一旦應戰,他定要赫連冥燁有來無回。
可熟料,他們的鐵騎竟衝到中央,戰馬皆紛紛埋首於地麵,似餓死鬼投胎般,竟再舔地上的黃沙。就連鐵騎營的校尉的戰馬亦是如此。
“大帥?!”武將裏有人看出苗頭不大對,怎麼戰馬會出現鐵騎營副校尉的馬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