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熬鷹歸來(2 / 2)

對有些人來說,長夜漫漫無盡頭,另外一些人卻覺春xiao苦短。土豆當然屬於後者。土豆現在萬花,城裏最大的一個妓院;身邊有三個妖冶的女人陪酒,其中一個叫春梅,是萬花的頭等貨色,一般人想一睹芳容而不得,卻對土豆一往而情深,她說:土豆雖叫土豆,人不但不土而且能解萬種風情;她說:土豆是個小混混,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狼,但不像某些衣冠禽獸,盡是些披著羊皮的狼。春梅夾起一塊紅燒肉,往土豆口裏送,土豆看了看,搖搖頭說:“太膩!”,春梅放下筷子,輕輕地親了一下土豆的嘴,土豆回味良久,然後笑嘻嘻地說:“還是春梅姐姐了解我啊!這個不肥不膩,恰到好處!”,春梅幽幽地說:“你那世修的這福氣啊!”,土豆哈哈一笑說:“這還叫福氣?小時候我娘抱著我玩,見到一算命先生,那先生注視我良久,跪下朝我磕了三個響頭,說我長大後:白馬玉革走金梯,什麼意思?我是天生的皇帝命!”,一邊說土豆一邊挽起袖子,繼續道:“你們看!”,春梅無趣道:“別顯擺你個胎記了,我都看了不下幾十遍,不就像一把刀嗎?”,土豆嚴肅道:“這可不是一般地刀,這是一把來自異界的魔刀!”,春梅聽了,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就想憑這把魔刀當皇帝?”

“你個老東西,吃了老子多少銀子,還說春梅不在,我明明聽到她在樓上笑!”

“哎呀,劉大爺,春梅這正病著呢?哎呦,你怎麼打人那?”

“你個老東西,再攔著,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妓院!”

“咚---咚---咚---”那人爬上樓梯,一角踹開春梅的門,罵了起來:“好啊,你個賤貨,躲著不見老子,跟這小白臉鬼混,看老子不揣死你!”,說著就向春梅衝去,土豆站起身來,攔住他的去路,一躬在地,打著嗬嗬說道:“哎呀,這不是劉捕頭嗎?小弟實在不知大人要來,否則借十個膽子小弟也不敢跟你爭啊!”說著便轉身拿過一杯酒,說道:“大人請,一杯水酒不成敬意,小的給大人賠罪!”說著,雙手捧酒遞給劉大官人,劉大官人趾高氣揚、得意洋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你小子還懂點事!”,春梅在一旁氣的直翻白眼,恨恨道:“沒骨頭地貨!”,話音剛落,隻見劉大官人渾身像篩子一樣抖起來,兩隻手撓撓這裏、撓撓那裏,無所適從,轉過身就向樓下跑,邊跑邊吆喝:“好你個土豆,跟老子玩陰的,你等著!”。

土豆哈哈大笑道:“你這仗勢欺人的狗頭,看你敢不敢再跟爺爺玩橫的!”,春梅走過來,兩手纏在土豆的脖子上,眼神裏蕩漾著無邊地*,暖暖地,一張嘴,是那麼的柔軟、濕潤。從那張嘴裏,土豆讀懂了這個女人。燈突然滅了,不知誰關上了房門。月光透了進來,春梅看著土豆,有一種融化進他身體的yu望和衝動,但她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甚至在土豆脫下她外衣的時候,都一動未動。土豆地手在她身體上遊走,她突然變得很害羞,一種早已忘記了也不應該有了的感覺。她身體蜷縮,頭深深埋在土豆的懷裏,臉發熱,身體卻很冷,迫切需要溫暖,她緊緊地摟住了土豆!月光照在他們地身上,春梅伸手拉了拉簾子,土豆笑嘻嘻地說:“月光也能讓你害羞?”,春梅俯下身子,手撫mo著土豆的胸膛,說道:“什麼也不能讓我害羞,除了你!”

他們兩個太纏mian,幾個人湧上樓梯,砸開門,他們都不知道。隻是土豆被人從被窩裏拎起來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地尖聲道:“讓我穿上衣服,讓我穿上衣服!”,土豆沒穿衣服就被扔到了妓院的柴房,接著他看到了劉捕頭的臉,扭曲的臉,土豆無奈地說:“我本應該猜到你會回來!”,劉捕頭抬手給了土豆一個大嘴巴,說道:“你應該做得事太多了,但現在統統來不及了!”,劉捕頭手一揮道:“給我打,往死裏打!”,幾條被豢養得膘肥體壯的“狗”拿著棍子、鞭子就往土豆身上招呼,土豆痛得滿地打滾,突然,手抓到了一把柴刀,土豆一邊翻滾一邊吆喝:“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滾到劉大官人腳下,忽地躍了起來,柴刀捅進了劉捕頭的心髒,土豆拔出菜刀,奪門而出,後邊跟著幾條劉捕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