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下廚,真的好難吃。
10月3日
我今天給鬆子在別人家窗台上揪了一朵花,我就是看著那些屁大點的小孩都這麼做。
鬆子又開始教育了我一遍,但最後還不是把花壓在了新華字典裏麵。
我就說他喜歡我這種浪漫,他還不同意。
10月17日
鬆子今天睡到了早上十點半,我都跑兩圈回來之後他還是在睡覺。
我沒叫醒他,他這兩天晚上總是熬夜翻譯那些書,應該多休息一會兒。雖然他早上起來之後可能會因為我沒叫他對我冷眼一個,但是我早就習慣去貼他的冷屁股了。
還軟綿綿的。
11月12日
天氣真是越來越冷,我就說鬆子這個體質也不知道怎麼讓他去當兵的!
抱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抱著冰棍。
我想著明天應該去再買一隻雞做雞湯,這兩天和鄰居大姐學了一陣子。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湊合吧。
12月31日
明天元旦,鬆子這次睡得時間更長了。
1月9日
鬆子今天是第一次主動親我,我覺得很難受。
快哭了。
後麵的日記內容都是空白,隻有在最後一頁的時候說了兩句話,日期是宋開遠結婚之前的那個晚上。
“我還是愛著你,但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這是我說過的最肉麻的話。”
蔣浩去見了相當於被拋棄的宋開遠的妻子。她看起來並不像是精神上有問題的人,而且也看不出來一點憤怒之類的感情。
“遠哥人很好。”這是她說的唯一一句話,“他是我這輩子的恩人,我為什麼要怪他?”
事情真正的真相可能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蔣浩隻是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找到了宋鬆的故鄉——清河村。
宋鬆在那裏被村民叫做“宋老師”。
他已經去世了兩年,墓就在一個小山坡上。
聽村民說,宋鬆的最後幾年裏麵來了一個陌生人,那時候宋鬆已經是半失明的殘疾,那個中年人就這樣山上山下的背著他,路過的偶爾能看到宋鬆在笑。
後來那個中年人呢?
就在宋鬆的墓邊上搭了一個木屋,在問他就說在刻自己的墓碑。
蔣浩隻是在深夜的時候偷偷去了一次那個小山坡,宋鬆的墓碑立在那裏,沒有名字,借著手電筒的光亮能看到上麵寫著的字。
當局無意,觀者沉迷。
並不是宋開遠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