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小七依照刑若悠的指使一步步給傷患處理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心中對這人隱隱有所佩服。
被傷成這樣還活著,也算是難得。
比起他們“殺手煉獄”出來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傷口太多,有些還以感染,二人足足處理了三個時辰才算為傷患徹底止住了血。
刑若悠準備過去給那傷患把脈,時無意間瞥見了他的側臉,恍然一愣。
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還讓小五將他抬起來些仔細辨認。
正在洗手的小七也看到了,又“咦”了一聲,驚道:“這不是昨天才來過我們醫館的男子麼?”
小五也忙著應和:“對呀對呀!不就是刑家的四少爺麼!”
說完,二人一愣,同時將臉轉向刑若悠:“主子······”
他們家王妃可不就是刑家的大小姐,雖說刑家四少爺是庶出,與王妃卻也是姐弟。
而且右相刑家在京城也算是排名前幾的世家門第,怎麼可能放任自家子弟流落在外,還被人欺負得這麼慘!
“要不要去通知刑家的人?”小七試著詢問。
刑若悠沉吟了一陣,搖了搖頭:“還是等他醒了再說。”
這時,那歌隊的男子走了進來,將刑皓君身上唯一的包裹交給刑若悠後,便告辭離去。
他看似是與刑皓君萍水相逢不想再沾染麻煩,再正常不過,可刑若悠卻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究竟是什麼不對勁,她一時又說不上來,隻得讓小六繼續跟在那人身後。
又吩咐小五和小七將刑皓君抬去“住院部”修養,她才重新回了大廳。
因抗洪救災一事,刑若悠被封為“禦用醫師”的事情已人盡皆知,悅容坊的生意比起往常越發紅火。
今兒才開張一小會兒,隊伍都已排到了京城中心的大街上。
貴族和平民分級化看診,更是滿足了消費者不同的需求。
刑若悠正為白花花的銀子不斷入腰包笑得合不攏嘴,眼睛卻被人蒙住。
她嘴角輕抽,除了濮陽鈺,她還真想不出誰還會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索性便任由他捂著,也懶得去猜。
濮陽鈺等了良久,也沒見對方有所反應,先按捺不住地放開手:“你怎麼都不猜一下?!”
刑若悠無力撫額:“這還用得著猜麼?”
“怎麼就不用猜了,”濮陽鈺不滿地繞到刑若悠麵前,桃花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眉梢輕挑,笑出兩分得意,“難不成,你與小爺心靈相通,不用猜就知曉小爺來了?”
“啊呸!止憂才不跟你心靈相通呢!”說話的人是剛從外頭進來的南宮怡。
她見濮陽澈與刑若悠舉止這般親密,忙過去拉著刑若悠的“輪椅”往後退到安全距離。
南宮怡可是知曉刑若悠是有心上人的,怎麼能老被這個奇怪的靖王殿下纏著,得想個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