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人真有這種能奈,不能為大魏所用的一律都不能留。
“放肆。”德妃娘娘問了老半天了,一件一件的,顧安盈都一一的否認了,這份奏折的人可是她示意下才遞上來的。
不過顧安盈應該慶幸的是那個人隻是一個新手,對於碧玉簫一說,尚不知道。他隻是將顧安盈那種殺人的手法與巫蠱聯係了起來。
要不然,顧安盈早就成為馬蜂窩了。再說,單憑巫蠱一說都能誅九族了。德妃娘娘也是因為這件事而沒有再派人深查此事。隻是將奏折通過別的渠道秘密的轉交給建安帝。
眼前,先除了拓撥淩宇再說,眾多王子當中,此人的身體若是沒有什麼問題,那便是最大的阻礙。
顧安盈睜眼看著德妃,什麼放四,我還放五呢。這個女人一路都想要她死?
雖然不太明白當日德妃把她弄進八王府的目的,但是,這個女人是拓撥傲宇的母親。四靈鏡中出現的聖德皇太後。
顧安盈好想呸她兩口。
披著滿口仁意道德幌子,行的是豺狼虎豹之事。要不是她早就看透了,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個好人呢。
“你覺得這是杜撰?”建安帝的眼睛犀利的看著顧安盈。
“皇上,這種刁女,不用刑是不會說實話的。”德妃看了顧安盈一眼。現在她恨不得直接捏死了顧安盈。為了這個女人,自己的兒子跟她鬧脾氣,怪她為拓撥淩宇請旨賜婚。
“宣張棟上殿。“建安帝的話一說,福德海馬上往殿外揚聲一喊:“宣禦史大夫張棟上殿。”
建安帝當然不會吃飽飯沒事派禁衛軍那麼大的陣仗去請顧安盈。
巫蠱一事一向來就是他心中的大忌。
而自始到終。顧安盈一直平靜得讓建安帝有些微微的驚訝。此種場合就是一般的男子也是不容易應付,若不是這女子太過深沉就是簡單得心無城府。
“臣張棟叩見皇上。”張棟一進門馬上行了大禮,等到建安帝喚了起,才向德妃又施了一禮。
“關於八王妃是否會巫蠱一事,交由你審理。”
自己問了一早上,他基本上沒有問出個所以然,這事,交由底下的官員去審理就好了。
“皇上。兒臣不明白,何時與巫蠱扯上關係了?”顧安盈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了建安帝的眼神。
建安帝本想著此事交由張棟處理,此刻聽到顧安盈如此毫無悔過之心,不由得怒喝一聲:“此次讓你們上華山祈福,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從建安帝那冷冽的聲音,顧安盈開始聽出了裏麵怒氣衝天的味道。
“回父皇,此次華山之行,除了祈福再無其它的事情了。”顧安盈非常肯定的說著。
建安帝擺明了就是在顧安盈心悅誠服的樣子,他的手一揚,問了近身的李公公,“東西是否送到了?”
“回皇上,李諤已經在宮門外,等著皇上召見。”
“宣。”
“遵旨。宣李諤進見。”李公公這一聲響起,李諤便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微臣李諤參見吾王萬歲萬萬歲。”李諤手捧著一個木箱子。
皇帝看了李諤一眼。“平身。李愛卿,手中之物何處來?”
“啟奏陛下,這乃微臣按照線報,從近日八王爺與王妃在華山的居所院子裏找出來的。”
皇帝瞥顧安盈一眼。
“這盒子你們可認得?”
顧安盈站在哪裏,微揚著頭,並且咬字清晰的說:“回皇上,這盒子確實與兒臣當日祈福時用的錦盒是一樣的。”她既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隻說是相同的,她就不相信建安帝聽不出裏麵的異常。
建安帝一聽,臉色頓黑,冷聲道:“你可知很大魏向來民風純樸,最忌巫蠱之物?”
“兒臣知道。”顧安盈答得很是坦然。
“既然知道,又為何要做這種裝神弄鬼之說?”皇帝開始有點勃然大怒的味道。音量陡增。
“父皇,兒臣這樣做也是為了八王爺的身體著想,與巫蠱並無關聯。”
顧安盈眼神清澈,站得挺直直視皇帝。
在她看來一點也沒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因為一切她早已看透。
建安帝氣得臉都綠了。按照線報,裏麵可是裝著要他命的東西,她竟然如此冷靜,冷靜到近乎不合理。
任何人在碰上這種事情之後都是無法沉得住氣的。建安帝知道在華山那裏找到了奏報中的鐵盒時,臉色異常的黑。
那麼事情就不應該有偏差,再說,顧安盈都承認這盒子是她的,那麼就更加的坐實了奏報上所說的事情。
“來人,將八王妃拿下。”建安帝已經不想再跟顧安盈囉嗦了。
“慢著。”顧安盈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身旁的人。說道:“父皇。兒臣到底是犯了何罪以至於父皇如此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