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時眸光驟然縮緊，垂在兩邊的手不由自主捏緊。
腦海裏嗡嗡響個不停，他的思緒一片空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腦子裏空洞洞的。
他眼神空洞，緊緊盯著麵前的小姑娘。
她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
趙政時實在不想明白，為什麼她小巧的嘴巴裏會吐出這麼傷人的話。
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停不下來的疼。
趙政時俯身離她很近，他看著楊語因激動而泛紅的雙眼，不想再讓她的嘴巴裏吐出任何他不想聽到的話。
他伸出手，指腹輕輕壓住了她的唇邊。
耳邊刹那安靜了。
楊語睜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人，一頭霧水。
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壓著她嘴角的溫熱。
趙政時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
示意她不要說話。
楊語到了嘴邊的話哽住。
但楊語還在氣頭上，明顯不想讓他占上風。
就著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
她下嘴的力道很大，帶著濃厚的怒氣，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重。
趙政時眼睛都沒眨，隻是看著她，手指微微發顫。
“別說了....”
他的聲音太輕了，楊語隻能看到微動的唇角。
嘴角的力道輕了很多，但趙政時卻像是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楊語頭往後移了移，他還順勢將手指往嘴裏伸了伸。
什麼毛病！
楊語伸手重重將他的手指扯了出來，這也讓她捏住了趙政時的手腕。
但趙政時動作極快，手心翻轉就將她的手腕握住。
他紅著眼，握著楊語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聲音也帶著哽咽。
“對不起。”
“別再說了。”
“好不好？”
趙政時低著頭，聲音帶著哀求。
“不好。”楊語一把甩開他的手，沒甩掉。
她真的很不喜歡現在的狀態，迫切的想要去改變。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趙政時！
楊語眼裏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困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做什麼？你放手！”
那隻怎麼都抽不出來的手，讓她失去了理智。
“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你一直想把我往他身上推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希望我選擇他是嗎？為什麼？你好安心的離開嗎？
“我真的不懂，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障礙，非要互相折磨不可。
“就不能好好相處，好好說話嗎？
“你當我是什麼？你的玩具嗎？
“你是不是以為我非你不可啊？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
趙政時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心裏有什麼東西突然崩斷。
他能忍受孤獨，也能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但麵對她的指責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耳邊像是被巨炮轟炸，隻留下嗡嗡嗡的旋流聲，在腦海不停回蕩。
他又想要逃。
即使情緒失控，楊語仍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
她突然覺得好累。
一路的追逐，累的她好想放棄。
可惜身子不聽話，她側身將他移了半步的腳攔住。
被識破了意圖，趙政時僵在了原地。
楊語慢慢湊到他的眼前，沒有在說話。
趙政時張了張嘴，隻說了一個，“我....”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