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寧墨緩緩轉頭迎上她的打量,她那雙眼裏漾著些微澄澈的光,美得動人心魄。
安稀北連忙低下頭,恰好車到目的地,她跳著一隻腳下了車,沒有要寧墨送。
寧墨也沒堅持,隻是說,“晚上我會讓江醫生過來。”
車子開走,片刻未停,她知道這位祁遠集團的總裁最近正處在競選的關鍵時刻,最近頻繁露麵,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隻可惜他的私生活低調,從未被曝光過,這讓眾多的追逐者更是好奇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為了解開謎題,自然身後將矛頭指向他的狗仔隊也特別多。她可不想跟托他的福,跑到八卦新聞區去坐客。
羅陳從那輛小POLO車上下來,還了安稀北的車鑰匙,然後跳上寧墨的車,笑得一臉魅惑幽深,“哎,看來你還真打算來玩真的,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果然是直線下降的。”
“你再油腔滑調,小心我把你調到保潔部,守著那些天珍過一世。”寧墨開始辦公,翻著公司的文件。
“別啊!”羅陳收了笑,那地方是他這種大老爺們呆的地方嗎?不由掏心掏肺的來彌補,“我隻是覺得你追人好像追得太急了?有時候欲擒故縱會比較好。”
聞言,寧墨轉頭挑眉看著他,戲謔的揚唇:“在你看來,我像是個會失敗的人麼?”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在感情上,也從來不會為了誰而屈就。
“不像,但是你現在遇著的這位可非等閑之輩,而是隻會折磨人的妖精,手段高得很,如果不用強,你連手都牽不到。”輕咳了聲,一句連手都牽不到,未免把這位在國內呼風喚雨的神級人物給說得可憐了。
他半笑著給他支招,“你那天不是去了康城了,老爺子怎麼說?”
“他給我說了一個故事。”寧墨微仰著頭,沉鬱的嗓音淡淡的散入空氣中,“如果她真的準備走,這是我不得不利用的一步棋。”
說著收回視線,落入文件堆中,“所以找個時間,你去幫我把商澤那小子給請出來。”
“幹什麼?”
寧墨暗沉的眸底掠過一抹精銳的光芒,“我要把他從她心裏連根拔掉。”
羅陳敲著額頭,“哎,你這模樣,像是要吃人。”
“吃掉了才安心。”
羅陳轉頭看向一旁批閱文件的身影,笑著說,“強行吃人這樣的套路,實在不適用你這種身份的人,會顯得太掉價。”
調侃的嗓音裏帶著一絲痞氣,臉上盡是看好戲的神情。
從文件中抬眸,寧墨想到那天被她刺中的針,不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從一旁的資料裏抽了份黑色的文件夾出來,“保潔部你也不用去了,非洲那邊有個談判的合約,就由你去簽吧!”
羅陳頓時拉下臉來,滿肚子都在後悔剛剛多嘴的最後一句話!
……
江醫生是寧墨的私人醫生,有他出手,藥到病除,安稀北的腳傷在他的關照下沒幾天就好了。
寧墨打來了電話,安稀北不想接,該是徹底跟寧墨說GOODBYE的時候了。
一條信息過來,“你再不接電話,我會馬上衝到你的樓上,你信不信?”
安稀北的第一直覺是,這人發瘋了,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上八卦周刊了?就算他不怕,她還害怕呢,不想自己好好的清白被他糟蹋了。
接進他的電話,安稀北沒有開口,寧墨也沒有開口,電波中流躺著一股無言的沉默。
沉默到一定的程度,要不憤怒,要不就是歸於平靜。寧墨和安稀北耗著,在平靜中似乎聽到對方隱隱的歎息。
“安稀北?”寧墨放棄了堅持,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