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麼?你放開我!”安稀北偏著頭,雙手胡亂推著他,然而男人灼熱的吻簡單,直接,劈頭罩下,卻又不容抗拒,似是有一種要把她吞進肚子裏的衝動。
他一隻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另一隻手利落的挑開她的衣服。
“你住手啊!”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安稀北好不容易逃離他的熱吻,手腳並用的朝他身上招呼。
她還擊的力道很大,寧墨冷不丁的挨了幾下,暗眸沉了下來,一把按住她的手,“小北,是不是知道怕了?”
“你放開我……否則,我跟你拚了……”安稀北倏地倒抽一口冷氣。
然而寧墨卻似沒有聽到,雙唇落在她細致的頸間輕吻,漸漸往上遊移。
被吻得快要岔氣,安稀北直接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又使出全身力氣咬了他的雙唇,這才好不容易從他唇上掙脫,偏開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寧墨輕撫著自己微微滲血的雙唇,放開了她。
安稀北理了理半敞開的衣物,視線飄出窗外,看到商澤已經從地上起來,一搖一晃的走,沒一會醉倒在路邊上。
隻不過短短兩個月,這人怎麼就會變得這麼潦倒?
安稀北心有疑律,繞了一圈,話題又回到開頭,“寧墨,讓我下車。”
“不讓……”
“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霸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讓我很不喜歡?”他可沒耐心玩君子之爭的遊戲。
安稀北試圖說服寧墨,“我不是因為他是商澤而要送他回家,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會這麼做。”
“可他傷你這麼深。”寧墨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縫裏擠出來的,暗澀不堪。
安稀北不出聲了,眼眸暗淡,沉默良久,再次抬起頭時,卻已是臉龐晶亮,恍若雨過天青。
“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安靜?”他問。
安稀北冷笑,“寧墨,其實你也傷我很深,我不希望今天這樣的行為,再有第二次。”
寧墨白玉般的臉染上一層淡然霜色,不再開口說話。
車窗外映照出南錦美麗的夜色,安稀北專注於窗外,看著那條躺在地上的身影,猜測他可能過得不太幸福,完全沒想到身後滯留了沉默的空氣。
寧墨忽然發動車子,快速的飛駛出去,周圍明麗的光線像道彩虹,一圈一圈掠過車窗,把寧墨的俊臉分割得明暗不清。
安稀北低著頭,兩人間的沉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安稀北……”他冷冷的喚她。
她依舊沉靜無聲。
車子猛然一個打滑,然後一個違規調頭,安稀北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依然沒有說話。寧墨抑止住心底的苦痛,抓緊方向盤,車子在商澤的麵前嘎然停下,打開了安全鎖。
“下車……”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安稀北才從車上下來,寧墨的車子已經快速的駛去,那點白色的影子越來越小,直到淡出她的視線。
將爛醉如泥的商澤扶起來,她揮手攔了輛計程車,將商澤送到了他的家門口,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
回到公司,安稀北連夜加班,可是麵對著設計稿卻怎麼也做不到心靜如水,腦中不斷的回蕩著今晚雙唇相纏,熱烈激吻的畫麵,甚至身體上被他觸摸過的地方,那些火焰,似乎尚未完全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