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發現自己錯了,就算自己找上一千個理由,寧墨那麼狠毒的眼睛都能從她的眼裏快速的區分出真假,因此她拍了拍寧墨的手,想將這雙沾了鮮血的手從她的臉上拍走。
“小北,你很不乖,真的很不乖!”寧墨輕抬她下巴的手忽然緊緊的箍住她的臉,冰冷的指腹婆娑著她的臉頰。那麼嬌弱的一個人,就像狂風暴雨中的薔薇,隨時可能被撕個四分五裂。
他的動作緩慢,讓安稀北感覺他像是在捕食的猛獸,眼睫不安的跳動,卻被他更加輕易看穿了恐懼,他冷冽的嘴角揚起一道弧度,咬牙切齒地湊到她的麵前,“安稀北,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沒有。”
“還說沒有。”寧墨冷森森地笑起來,露出野獸漂亮的獠牙。“你是不打算說了?”
一想到他昨天晚上殺了八個人,手上的鮮血未幹,卻來沾染她的身體,安稀北身體顫栗著,不敢想象他下一步會做什麼,隻能盡量繃緊身體往椅背上貼,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然而他卻更近了一步,麵對她的瑟縮,他貼得更緊,強勢霸道的吻也隨之落下。
她慌亂地掙紮,拚命扭動身子,試圖躲避這個帶著血腥味的親吻,然而他的吻卻如是雨點般的落在她的唇上,避之不得。
一把小小的椅子,成了圈固她的禁地。
不顧她的反抗,不顧她的拳腳,吻到天昏地暗,吻到肺腑窒息,他才略略有放開她的侵向。
寧墨在她的唇上慢慢廝磨了一會,這才抬起頭,聲音低沉,“小北,幾天未見,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就算那次在巴黎,你被我劫持,都沒見你如此害怕過我。”
“寧墨,把你沾血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安稀北眼睫輕眨,泛著淡淡的淚花,她看著自己的拳頭都打他打到紅腫,可這個男人卻是依舊我行我素。
“沾血?”寧墨黑眸凝滯。
安稀北的頭別向一邊,正好看到對麵大廈大幅的電子顯示屏上,正播放著今早的新聞,有關徒們的新聞,其一家八口被殺,最小的兒子徒然失蹤不見,成了關鍵的人物所在。
而據那些新聞從業人員的利弊分析,直接指向可疑的人選,而所給的理由,出於同為競選者的立場,應該是報複的行為,而報複的最明顯對象,就是寧墨。
隨著安稀北的視線,寧墨也很快看見了這則新聞,他狠狠的抽著涼氣,眼神深沉鬼魅,似是一下子猜到了安稀北害怕他的理由。
寧墨低頭盯著她,呼吸卻如熾熱的火焰般急促,似乎隨時可能用自己淩厲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每一個字眼,都是從齒根最深的地方磨出來的,“安稀北……原來你認為我是凶手,很好,真的很好。”
“不……不是。”安稀北覺得自己今天盡說些廢話。
“其實我還真是凶手,就像現在,我也不介意,對你做一回凶手。”
“你……你想幹什麼?”寧墨話裏反常讓安稀北一下子警覺,然而她的大腦還沒形成應有的判斷,就被寧墨一把抱起,一個跨步,抱住她的同時又一個轉身,昂藏的身軀就將她壓在了辦公桌上。
意識到危險的安稀北極力反抗,後背抵在堅硬的桌麵,右手被他反扣……
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安稀北一慌,想抓桌上的東西砸她,卻被他將桌上原本的東西統統掃到了地上。
安稀北怒吼,但又極力壓抑,“寧墨,你放開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