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孟可將地上的衣服碎片和狼藉收拾了一下,起身離開前,又問,“不過,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安稀北小聲的回,卻在孟可走到門口時,又不安的問,“你能替我保密嗎?”
“當然。”孟可點點頭,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孟可走後,安稀北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看起來無悲無喜,事實上她的身體僵硬,連同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她不明白寧墨為什麼會忽然發了瘋,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他,觸動了他的底線?
可是,徒然還是個孩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說謊?
安稀北縮著身子,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是不是該卷卷鋪蓋,滾回邶城?可是,都走到這一步了,眼見著勝利的成果在望,這麼放棄,於心不甘。
可是,讓她留下來與這個連老人小孩婦女都下得了手的惡魔繼續糾纏,她又太過於無力。
安稀北低頭看身上被他咬出的吻痕,紅紅的一片,寧墨對她的傷害,以及寧瑭所給的期限將近,這些都讓她身子劇烈的顫栗,逃跑的想法也越來越是濃烈。
……
祁遠,空中花園。寧墨望著遠方,享受著高出不勝寒的安靜。
身後,一溜煙的站著羅陳,崇明,顧長安,他身後或明或暗的人手,從來沒有如今這般齊全過。
那則新聞,就像噬人的螞蟻,從每個人心頭粗暴的咬過,讓人緊鎖眉頭,心情陰鬱。
寧墨收回放逐在遠方的視線,緩緩走到酒櫃,倒了杯紅酒,輕晃著酒杯,“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的新聞會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羅陳率先開控,“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以前媒體對於涉政的事,都不會如此光明正大指名道姓的發難,但這次,卻似背後忽然來了一股硬勢力,在支撐他們的話語權,將矛頭直指總裁您。”
“一股硬勢力?”寧墨突然一聲冷笑,“似乎有意要將我置於死地啊。”
崇明卻似有著不解,“你們是說,徒們的背後,還隱藏著更為強大的敵人?”
寧墨緩緩轉身,聲音冷而自製,“的確,在徒們參與競選的時候,我就對他有所懷疑,徒家雖然有錢,但屬於暴發戶的性質,從政的背景不強,他此次會參加競選,我一直覺得奇怪,現在看來,他的背後,該還有一隻推著他前進的手。”
顧長安接下話頭,“而這一次,看來他背後的這隻手想利用此次事件,趁機發酵,一舉兩得,既除了徒們,又達到折損我們的目的。”
“難道是其他競選的人員?”羅陳撓了撓頭。
寧墨搖頭,目下一片清冷,“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這個幕後推手如是同為競選的對手,他絕不可能自己參加競選,又推選一個呼聲比自己還高的徒們。”
空中花園中,一時寂靜無聲。
寧墨喝了口酒,又轉身問,“這件事後,支持率怎麼樣了?”
“總裁。”羅陳回,“您的支持率目前下降了14%,情況很是糟糕,我們必須采取危急公關,明天,您必須到場接受媒體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