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如此感性,在她耳畔暖暖的說著,梨白臉有些白,遲疑了下低聲道,“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
“你別叉開話題,安稀北,我向你索要一個答案就這麼難麼?”寧墨似乎有些惱,梨白歎了口氣,“為什麼非要答案,這樣不是也挺好?沒有我你照樣會活的很好。就像沒有你我也能照樣活下去一樣。”
寧墨愣了愣,放開她,又轉過身,背對著她,身影孤寂像是天邊的殘陽,“安稀北,我用一年的時間明白了一個成語,什麼叫傾城之意。你不在時這個城市對於我來說就是空的。”
“寧墨……”她輕輕的歎。
“小北,我不想我們之間越走越遠,我也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梨白隻覺得眼中一熱,卻極力仰著頭不讓眼中的熱淚流下來。
這會的“浮生河”畔靜如黑夜,梨白呆呆得有如一尊石雕像,一刻過去了兩刻過去了三刻過去了,到最後,她淒婉一笑,“寧墨,我頭痛,先走一步了。”
他的臉色極是冷漠,眼裏也是一片凜然。
耳後傳來風呼呼的叫聲,寧墨也未追她而去,隻覺得世界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清冷。
手工定製,剪栽合身的衣服襯得他一身的尊貴傲氣,那俊美無雙的臉上自有孤傲,又不乏有著讓人看了憐惜的苦色。
寧墨喃喃的如在自語,“如果愛,那其實也是你一個人的事。就算她不回應也不用自怨自憐不用遷怒。那隻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他就這樣站著,由著冷意一點一點的侵入他的肌體,掠奪去他的溫度。
但他一雙銳利眸子依然能夠洞察四方,似乎要將一切悉數讀盡。
可是讀盡了,又能如何?
他轉過身,喚過崇明,冷冷道,“你開始說什麼,有遊樂的消息了?”
崇明畢恭畢敬的回,“是。他一直藏在國外,今年偷偷回了趟國,我們的人,目前已經知道了他的落腳之地。”
寧墨眼神一緊,“你,去把徒然帶來。”
“還要用徒然用誘餌?”崇明疑惑。
寧墨卻是已移開步子,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氣,“我總覺得遊樂找徒然,並非單純的滅口這麼簡單。或許徒然身上,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車上,寧墨閉目養神,而他的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這些年發生的事在他的腦中一遍遍的飄過。
他要從中抓到任何可以抓到的蛛絲馬跡。
……
今天的生意不錯,畫廊裏又賣出了好幾幅畫,更有顧客相中了水火相融,價格出到了一百萬。
葉千秋雖然是個冷美人,但鈔票對誰來說都是多多益善,她拔腿就往二樓上跑,將正在教學生作畫的梨白給揪了出來。
葉千秋快人快語,“喂,你那幅水火相融,可有人出價到一百萬了,你到底賣不賣?”
“不賣。”梨白一口回拒。
“嘿,你這死心眼,你就不會賣了再畫一幅啊。”
“這幅畫對於我來說有重要意義,當初就說好了的,隻作展覽,屬於非賣品。”
葉千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哎,還沒到冬天呢,這腦子就凍上了?你你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梨白笑笑,對葉千秋的話並不在意,轉身回到教室,繼續給學生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