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思他念他,但一開口話便雜亂無章,安稀北低咬著牙,聽到那邊輕輕的飄過來一聲歎息。
電話掛斷,安稀北身子慢慢滑下,坐在地上,手腕處割開的傷口還在隱隱的作痛。
房間裏很靜,從露台上吹進來的風,吹得床頭櫃上的書婆娑作響。
長夜漫漫,但一來二去,已晃過七個日夜。
第七天的時候,外麵又下雨了,大雨傾盆,正拿著一本書躺在床上看書的她,眼前一片漆黑。
停電了。
她有些害怕,下床,剛剛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就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人緊緊摁著貼在了門上。
背後,是門上的冰冷,身前,是灼熱的體溫,一股男性的氣息夾雜著細微的喘息聲,傾壓過來,將她禁錮在門與他胸膛的空隙間。
“寧墨!”這樣熟悉的感覺與氣息,安稀北顫抖著身子,強迫自己恢複幾分平穩。
寧墨不語,上前一步,將她的頭正好被壓製在他頸間,讓她動彈不得。
下一刻,火熱的唇直接印在她的頸窩間,然後慢慢上移直到輕輕含住她的嘴唇,加重力道輾轉不停。
看書時得到的平靜在他的挑逗之下,所有感官又都尖叫著醒來,包括她的大腦,迅速的作出頭痛的反應,那種不可抑製的恨意綿延不絕的湧出,迅速衝昏了她的大腦。
她扭動著身子,尋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而手中的書成了她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
她狠狠的朝他的腦門砸去,那家夥卻跟銅頭鐵臂一樣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相反臂彎收得更緊,緊緊圈製住,讓她的力怎麼也使不上來。
一如困獸之鬥。
“不要……”安稀北驚懼出聲,卻又無劑於事。
他的一隻手自顧挑開她的衣物。
“小北。”寧墨終於開口,聲音帶盡無限的蠱惑,在她耳旁如風暴般旋開。
他的吻,他的呼吸纏繞得越來越緊,連氣息都分不清彼此。
房間裏一片黑暗,隻有偶爾露台外有閃電劃過的光亮,照亮床上密不可分的兩個人。
安稀北痛得冷嗤一聲,額上汗水滲出,不甘心的一寸寸向上移動身子,摸到藏於枕頭之下的鐵器,不顧一切的朝著他的頭上砸。
就在鐵器快要砸上他腦袋的時候,一道閃電劃過,寧墨一驚,快速避過的同時,抓住她行凶的雙手,舉過頭頂,不再讓她動彈。
“小北,你如果乖一點,我還會輕一點,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扣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一種襲卷全身的痛意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他原本所有的溫柔化作對她無窮無盡的暴虐,手指用力地掐進她的皮膚。
安稀北垂了垂眸,沒有血色的臉龐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到現在才不得不麵對,你不愛我的事實。”他像是喝醉了酒,埋在她的頸間,喃喃自語,“我對你百般地好,我以為自己無論從財富,相貌,權勢來看,這個世上該不會有能夠拒絕我的女人。”
他的雙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身,聲音低慢,“可是我發現錯了,那麼多財富,相貌、權勢……以及一切,都換不來你對我的在意,和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