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也隨之喝下進入備戰狀態的保鏢,笑了笑,“陸軍長能公私分明是最好,別到時候栽小人手裏了,有損聲譽可不好。”
“多謝提醒。”陸駿笑著抬了抬頭,一張棱刻分明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要不一起喝杯咖啡?或是來杯威士忌?”
“不用了,陸軍人正佳人在懷,不便打擾。”寧墨幽深的雙眸一眨,斂下了所有的情緒。
“我看你跟你未婚妻寸步不離,怕我打擾你吧?”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聲中頗有談笑間灰飛煙滅的感覺。
安稀北則盯著不遠處的寧夏看,自從知道寧夏也是黑白會的人之後,她再看到寧夏,就再也無法淡定了。
一時,頭又有偏痛的傾向。
覺察到安稀北不對勁,寧墨見來意已經達成,起身告辭,上了球車,替她遮了遮陽光,問,“是不是頭痛又犯了?”
“沒有。”安稀北搖搖頭。
“沒有的話,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隔壁就是馬場。”
“好。”知道自己的反抗在他麵前總是失效,她幹脆不再違逆他的意思。
隻有把他哄高興了,自己才有逃跑的可能。
到了馬場,安稀北進去換裝備,出來時看到寧墨正倚著牆,在抽煙,安稀北去搶,卻沒搶到,不由道,“寧墨,你什麼不好學,非得學人家抽煙?你的胃還沒完全好,就不要再去刺激它了吧。”
寧墨輕扯薄削的唇,苦笑淒涼,掐滅了煙,“我沒有抽煙的習慣,隻是偶爾心煩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
“你很心煩嗎?”
“有一點。”
安稀北垂眸,這一陣,祁遠的事讓他心煩,而她又讓他心煩,讓他陷入事業與愛情兩不得意的境界,而她一時覺得自己也像這香煙中的尼古丁一樣,具有侵蝕性了。
“寧墨,對不起。”這句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後,內心的流露。
寧墨緊著精美到奪人呼吸的臉,輕啟唇:“你對不起我什麼?”
“什麼都對不起。”
剛剛明明還一身蕭條與寂寥的人,下一刻,因為這句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微微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吻,度了她一口煙味兒。
安稀北咳了咳,忽然心裏又升起一股想要作吐的感覺,不由又折返身,回到換洗間。
再出來時,看到寧墨立在那裏,眼眸冰涼,一時叫人心底發怵,不寒而栗。
安稀北偏著頭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了他。
而她哪裏知道,因為寧墨兩次吻她,她都一副惡心作嘔的樣子,讓他開始覺得她已經討厭他到了這種作嘔的地步了。
安稀北快走幾步,跨上馬背,並沒有選擇暢快淋漓的馳騁,而是慢悠悠的享受著陽光與微風的輕拂。
但不知為什麼,這匹棗紅馬原本還在慢慢的踱步,享受著午後的悠閑,沒多片刻,行至一處山坡時,忽然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快速的奔跑起來。
寧墨騎著一匹白馬,跟在她後麵,見她開始狂奔,喚了她幾聲也未有理睬,一時覺察到不對勁,不由揚鞭催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