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站在二樓朝海的門口,看著外麵的海景,耳邊一派海風呼嘯的聲音,海潮湧動伴隨著暴雨傾盆,呼呼啦啦扯出雪白泡沫,在暗夜裏飛舞。
“少爺,你跟安小姐去醫院打胎的事,被煤體拍到,怕是紙包不住火,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大肆報道,壓都壓不住。”
“雖然我跟她的事,遲早會公布,但以小北目前的狀況,還是不適合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在媒體麵前,必須緩一緩。”
寧墨冷靜的話,讓崇明若有所思:“咱們可以用另外的事件蓋下這件事的風頭。”
“嗯。幫我聯係陸峻。”
寧墨走回來走動,抬起沉斂眉眼,十五分鍾後,他的車子在風雨飄搖中駛離開海域一號。
自上次寄了份光碟給陸駿後,他很快收到陸駿的反饋,回了他淡淡兩個字,“放棄。”
這話有兩重的意思,第一重,表示他已經放棄了CICI,第二重,則是放棄了參與祁遠與鬱豐之間的家族內鬥。
而寧墨給他寄的那份光碟,正是CICI上次在他辦公室裏欲圖使用美人計勾引寧墨的那一段。
陸駿向來清高,所以才會由著CICI死纏著寧墨,也不打算出手,但這一次,CICI畢竟碰到了陸駿的底線,再是清高到忠貞不一的男人,也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人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樣子。
繼上次在斯德哥爾摩的事件上送了衛家跟陸家一個順手人情後,寧墨這一次在使得陸衛兩家慘烈分離的基礎上,成功將陸駿劃入自己的陣營。
這一陣,陸駿的心情不算好,寧墨的心情自然也不算好,兩人常在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就喝出了革命的感情。
私下接觸了幾次,居然有種腥腥相惜的感覺。
這一次,寧墨冒著風雨去的地方,是nightclub。
到了晚上,這裏燈紅酒綠,五光十色,即便是雨天,路上也到處是香車美女,空氣裏全是靡靡之音。
但今天原本熱鬧的nightclub卻清了場,理由是,陸駿在這裏。
而如今又有一個愛清場的寧墨要過來。酒吧老板自是不敢懈怠。
陸駿在nightclub,寧墨進去時就看到陸駿懷裏摟著一個看起來像是乖乖的純情女子,白衣白褲,清心寡欲的模樣,和周遭奢靡的環境格格不入。
而陸駿身上則有著軍人的剛毅,卻又有著書生的儒雅,是個矛盾卻又和諧的整體。
一進去,陸駿就晃著手中大篇幅登載“安寧白三角戀”的報紙,丟給寧墨看,“原來你也是失意人,未婚妻跟人家跑了?”
寧墨坐下,將報紙隨手丟入了垃圾桶,“算是吧,如今雖說逮回來了,但心,卻不在我這裏。”
“也是,強扭的瓜不甜,這麼多年了,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在CICI身上撞多了南牆後,陸駿總算在感情上理智了一回。
“所以,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請我炒作一下?將你的事壓下去?”
“正是。”
“沒問題。”陸駿清淡的笑,“反正我也有這個意思,這麼些年,衛家與陸家的利益幾乎捆綁到了一起,如今決定跟她分手,有些事,還是申明一下,劃清界限為好。”